外面刀劍飲血,屋內春潮翻湧,月色撩人,人間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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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中午,午後陽光入了窗柩,照在大紅的喜被上,忽然,包裹著圓滿的被子露了一縫隙,再露出了雪白纖細的臂彎,那手指伸展在床榻之外,手掌虛放在陽光普照的半空,膚白如雪,如光清透,手指在光上輕點,像是在玩一樣極好玩的物件。
不過此時的趙錦瑟其實十分憊懶,太累了,累到她眼睛都睜不開,但昏昏沉沉的,她又起了玩趣,玩著玩著,半空中的手顫抖了下,手指也曲起了。
趙錦瑟整個人都繃緊躬起來,按住躲在被子下在她身上作壞的大手,「傅東離,你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呵,夫人今早這中氣可比昨天強多了,可是休息好了。」
趙錦瑟看他不再動了,也就平和了,但仍舊警戒:「我累得很,你可別亂來,這都大早上了,再不起來,我還要不要臉了。」
她還迷糊著,渾不知道現在已是大中午,傅東離也不解釋,只是從後面抱住她,軟軟靠著她肩頭。
「可為夫累得很,極困,夫人可能陪為夫再睡一小會。」
他這語氣就跟沒睡醒的小孩子似的,軟萌柔嫩得很,趙錦瑟一驚,差點滾下床榻,奈何腰肢整個被他摟著,根本滾不下去。
「你這成一次婚,我怎覺得跟投胎了似的,你是傅東離麼?」
動不動就為夫為夫,酸腐得很,講話語氣也不對勁了。
特別矯揉造作很炫耀。
趙錦瑟次次敗在他故作的假相裡面,下意識就想照顧他,真真見鬼了。
莫非是圖他好看?
傅東離眼眸微眯,在她耳邊輕輕說:「莫非昨晚為夫表現太好了,跟往日截然不同,夫人以為是旁人?」
趙錦瑟剛想說是,忽然發現這話里有陷阱。
呸!這個陰險的傢伙,若是她剛剛說是,這廝必然藉口疑心她心裡有別人,又要討這討那,就好像昨晚,她活生生被他騙了好幾次,全身上下就沒幾處好的,那些隱秘親密極致的姿勢全讓他享受去了。
於是趙錦瑟明哲保身不吭聲。
「夫人就不問我為何忽然身體這般強壯有力?」
多強壯多有力?
趙錦瑟瞬息想起昨晚如疾風大浪中飄搖小船的自己,面色一紅,憋住了,依舊不吭聲,閉上眼故作假寐。
「其實很簡單,第一次,天賦異稟,第二次以及往後,便是...」
他故意在她耳邊說:「唯熟練爾。」
這話太騷了。
趙錦瑟捂住自己的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你不要說了,我困了,我要睡覺。」
傅東離笑了,「正好,為夫也有此意,那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