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心態好,鄭安安跟沈輕羽也被她影響到了,不問外事專心辦差,倒是在女司越發得認可,地位也就穩了。
也就是中旬一過,隱王忽然回到了朝堂上。
「回去了?」
「是啊,聽說君上還讓隱王殿下主理顏氏叛國案,讓他查清首尾,不容冤屈...」
趙錦瑟聽到鄭安安這麼說的時候,心裡一咯噔,這姜老是老的辣啊。
蜀王這一招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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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這一招十分快狠准,若是隱王查清根源,掃出污穢,還了顏氏清白,自可立自身於清孤之地,穩住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至於被皇后捲入逆黨一流。」
鄭家,鄭安安回去後出於好奇跟擔憂,跟鄭御史問及此事。
若是尋常官家女子,當官的父親一般不會與之商討,但鄭安安已是品級不低的女官,頗受看重,加上是獨女,又是御史的女兒,若是對朝堂政治一點也不清楚,將來必然吃虧,所以鄭御史也沒藏著掖著,品了一口小酒,說道:「不過前提是隱王得揮智劍斬根。」
鄭安安震驚,手裡的饃饃都掉了。
「根,什麼根?天呢!隱王還沒成親呢!長得又那般英俊如神仙,還有那清河郡主可是神女般的大美人!」
鄭御史夫妻懵了,緊接著氣壞了,恨不得抽死這吃貨女兒。
這沒出閣的貴女,腦子裡一天天想的什麼啊!
被親娘輕輕扭了軟肉好幾下,鄭安安假哭求饒,這才被繞過。
鄭御史也管不住這獨女,只能翻著白眼說:「是讓隱王冷靜查案,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次鄭安安腦子沒想歪,「爹爹的意思是君上是在逼著隱王把淑妃給下罪了?雖說淑妃已病逝多年,可到底是親娘啊,若是隱王狠心,怕是又有孝道指摘了,這不能啊。」
鄭御史眼皮子略動,幽幽說:「哪裡會這麼直接,其中可有彎彎繞繞的。」
「畢竟,隱王主理,下面卻還有個左東清輔助呢。」
反倒是是傅東離最近一直被冷落,大抵這也是帝王心術的一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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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王接了差事,聲勢浩大,嚴苛律己,事事躬親,果查出了一些貓膩,而另一邊左東清也以淑妃那邊開始調查,查著查著也查出了一些線索。
消息放出去後,天下震動。
「左大人查到淑妃娘娘那後,隱王殿下十分痛心,聽說病倒了好幾回,還曾以罪人之子牽扯嫌疑為由上請辭去調查權,然君上不許,朝中也有官員反對,左大人便建議隱王殿下以國家利益為上,萬萬不可枉顧私情,此舉自也引來清流反駁,以孝道支持...如今朝野上下爭論不休,隱王殿下在中為難,十分痛苦。」
無疑,這是苦肉計。
沈焱在軍部當值,對這些事兒即便不想知道也總有人讓他知道,因為自家姐姐就是未來的隱王妃,事實上,朝野上下都在等著嶺南王府幫隱王一把,奈何後者安靜無比,從頭到尾不曾出面,便是隱王跟清河郡主被賜婚時,嶺南王府也十分冷淡,並無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