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客氣什麼?」阮嫻沖陶若茗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往外走,「伯母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陶若茗自然是要留在這裡,等門一關,她坐下來,拉著鍾梓銘的手,「那天都嚇死我了,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可怎麼辦?」
說著,眼眶倏然泛淚,好不可憐。
鍾梓銘瞧著,心底也一軟,自己是個大男人,哪怕在窘迫也不可能表現,還要反過來安慰她,「沒事的,很快就會好,別怕。」
他都這樣了她還不嫌棄他,經常來看他鼓勵他,兩人之間的感情經得起考驗。
陶若茗和陶箐那個女人不一樣!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和你在一起。」
她說著,趴在他身上,伸手抱著他。
那副依戀的模樣,信誓旦旦發下的誓言,讓鍾梓銘心底那叫一個觸動。
伸手覆上她的頭頂,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一下又一下。
分明是副唯美的畫面,卻因一個身受重傷,頭上纏著紗布而顯得有些辣眼睛。
兩人依舊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倏然,門被推開。
鍾南和鍾夫人突然出現,陶若茗一下驚得起身,頭猛地撞到鍾梓銘的下巴。
「嘶。」
一下扯到傷口,鍾梓銘面部扭曲起來。
「梓銘。」
陶若茗剛說完話,手被鍾夫人一拉,往一邊甩,呵斥道,「你這個女人又想做什麼?」
「伯母……」陶若茗撞到桌子上,瞪大眼看向鍾夫人,只見對方一臉著急,看向鍾梓銘,「傷到哪了?媽看看。」
「媽,茗茗那是不小心。」鍾梓銘看著心尖上的人一臉楚楚可憐,不滿替她辯護。
「可憐?」鍾夫人冷哼一聲,轉身看向陶若茗,「這裡不歡迎你,回去吧。」
陶若茗神情呆滯,不可置信看著她。
前幾天還對她和顏悅色,說著畢業讓她和鍾梓銘訂婚的人這麼突然變了?
「伯母,我……」
「你別說話了,走吧!」鍾夫人壓根就不想聽她講話,不耐煩打斷,指著門,「馬上給欸我走!」
陶若茗含淚看向鍾梓銘,對方還沒說話就被鍾夫人罵了一句,略帶媽寶的他哪還敢出口,神情十分猶豫。
「還不走?」
鍾夫人再三趕人,陶若茗再厚的臉皮也不敢多說什麼,捂著嘴就跑了出去。
「茗茗!」鍾梓銘著急叫了一聲。
「叫什麼?」鍾夫人拉著臉,「如果不是她,你能成這個樣子?能躺在病床上?非去招惹箐箐,招惹那個季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