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猶未盡的睜開朦朧睡眼:「是什麼?」
安琳在她面前,笑得燦爛:「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它很好吃,又沒有毒。」
「只可惜,就那麼一兩個了。」她不滿道。「但是大家一共有十個,留到明天早上吃的,我早上再給你一個。」
姜歡瞭然的點點頭,傍晚的餘暉映在不起一絲波瀾的海面上,連成一片的暮色。
監控器關掉了。
她喝了口水,坐在聊天的人群中間。
「各位!聽我一句勸。」她看著他們,「我知道你們有的人會對我說的話感到不解,但大家如果明天都想有兩塊披薩,就必須這麼做,我們五把槍對準彭少林一個人,然後再互相殘殺,要不然披薩永遠都在彭少林身上。」
「可是彭少林槍法很好,我們五個都不一定能贏他。」蕭文客觀道。
陳嘉偉說:「如果我解決了彭少林和你們,我也可以一個人五塊,為什麼要分給你們一個人兩塊?」
姜歡做了個手勢,示意小點聲:「一個一個來,第一、我們認清形勢,準備鬥爭。我們都是租著彭少林資源的可憐蟲,同樣的身為被剝削階級,同樣吃不飽。第二、解決了彭少林,我們五個打起來,哪怕贏者也是飢一頓飽一頓,昨天吃了五塊,今天又是一塊,我們五個人都是半吊子開槍手,不存在實力特別強的,機會是隨機的。」
她要首先讓他們認清主要矛盾,不至於後來發生同一階級內卷的事情。
「……因為生存資料就那麼多,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們欠彭少林的,每天會有定時任務,我們用這些還。」她頓了頓。「其實披薩不一定是每人兩塊,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十二塊披薩,沒必要給彭少林兩塊,那兩塊我們可以分給胃口大的男生,也讓彭少林嘗嘗飢餓的感覺吧,讓他長長見識。」
她特地望了陳嘉偉一眼。
姜歡繼續道:「至於戰術嘛……」
她用手在地面劃著名。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姜歡的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我們五個要在一起,打不過就跑,不能落單,每一把槍對向彭少林,總有一把會打中。」
常年射歪的安琳忽然心裡充滿了希望。
姜歡蠱惑人心道:「都是餓,大家一起挨餓,和我一起干,起碼餓的輕一點。彭少林和學彭少林,都沒用,你明天依然是要挨餓的,因為你又不具備收租的天然條件。」
「是啊,我只是想多吃一塊披薩。」蕭文同意了,「其實我說句過分的,我們五個人不團結一起,沒有一把可以贏的,我看過他打槍,拿著手、槍五百米內,打的分厘不差。」
姜歡心裡稍稍慰藉,蕭文加入,她的方法就成功了一半。
只是她也拿不準會不會贏,宋起槍法太好了。
唯獨陳嘉偉皺眉:「這個政策好共/產啊。」
「有什麼不好嗎?起碼資本的窮人活的比共、產還水深火熱。」喬舟一語戳中。
陳嘉偉思考了會,閉嘴了。
其實她和安琳、姜歡一樣,是一個天然的弱勢群體——
起碼在孤島上,女性不具備男性天生的力量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