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著眉無語道:「誰不治療了?我是不想讓微微擔心……」
唐墨賊笑,搖頭說:「臣兒你不行啊,就這麼寶貝那姑娘,連她心疼你你都捨不得?」
「這次住院你要是利用好了,能讓你倆感情更上一層樓呢,沒準就答應了做你女朋友也不說定。」
「你這也太不會利用機會了,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可那又能怎麼辦呢,本人不給力。」唐墨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晃悠著步子往外走去,話語散漫道:「你就等著你家那姑娘來吧,哥們兒我功成身退。」
唐墨走後,病房裡只剩下謝景臣一個人。
男人坐在病床上,還是打通了單曦微的電話。
「餵?」她很快就接了起來,話語急切地問:「景臣哥還好嗎?」
「微微,」謝景臣輕嘆,「是我。」
單曦微突然沉默,不做聲了。
謝景臣也沒立刻繼續往下說,兩個人通著話,安靜地聽著對方呼吸,誰都沒言語。
她那邊時不時就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還有旁邊有車疾馳而過的聲音,似乎載她的計程車上還放著電台廣播。
這些聲音透過聽筒斷斷續續地傳進來,有些嘈雜,混在她清淺的呼吸聲,又異常有一種平淡溫馨的煙火氣息。
「微微,我沒事,」謝景臣試圖讓她回學校,說:「剛才是和朋友玩遊戲輸了才會有那通電話,我沒胃痛,也沒進醫院。」
「時間不早了,你讓司機掉頭,回學校休息吧,聽話。」
單曦微平靜淡然地回道:「那你讓你朋友接一下電話。」
謝景臣:「……」
「景臣哥,」單曦微輕聲問:「是你傻還是我傻?」
他那邊那麼安靜,如果是在和朋友放鬆,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
謝景臣張了張嘴,想說「我傻」,可是話到嘴邊,又想到她因為他的回來居然放棄了保研資格,又覺得她也傻。
最後就變成了無奈地低嘆:「都挺傻的。」
單曦微沒反駁也沒跟他嗆嘴,只是話語略柔地說:「我快到了,再等我下。」
「嗯。」謝景臣低低地應道。
將近二十分鐘後,病房門被推開,單曦微氣息有點不穩地深呼吸了幾下,這才抬腳走進來。
她出來的急,只換了一條單褲,上身穿的衛衣,外面掛了件外套,腳上踩著板鞋,卻沒來得及穿上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