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不由轉身看了一眼,卻大吃一驚。
醉醉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她面色赤紅,手腳卻冰涼。心肝肺臟如火燎火烤般的疼痛,疼得她額上冒汗。突然喉頭一甜,便吐出一口鮮血。
宮羽跟隨梅長蘇多年,如何看不出這是……火寒毒發的症狀!
她扶著醉醉,急道:「你怎麼樣?我去叫宗主!」
大大的拖了地的大袖子卻被醉醉一把拽住!
「不許去!不許告訴梅長蘇!」她掙扎道,「去叫……藺晨來……」
眼神中的堅決,令宮羽悚然而驚。
藺晨收回戳在醉醉肩頭穴位上的手指,醉醉長長抽一口氣,齜牙咧嘴揉著被戳的生疼的地方。
藺晨抱著雙臂:「怎麼回事。」
醉醉臉上一紅。
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身體中的生命力和梅長蘇身體中的火寒毒是對等的。她渡給他多少生命力,便從他那裡吸收了多少火寒毒。她一點點來,可以用體內餘下的生命力來壓制這些毒素,按說不會這麼早就發作。可是昨天晚上……有點猛了……她今天又沒去好好運功壓制……一不小心,毒素就反噬了。
但這怎麼能跟藺晨說。
誰知藺晨卻道:「所以,你這功法,其實是我想的那樣?」
醉醉一凜,抬頭看他,裝傻:「啊?」
藺晨冷笑:「火寒之毒,天下萬毒之首,無解。唯有設法拔除。可這拔/出來的毒,總得有個去處。古書記載,那中毒之人,吸取了十個人的生命力來續命。那十人盡死,便是因為火寒之毒去了他們的體內。姑娘這功法,告訴我們是可以解毒,其實……不過是將十人合為一人而已。我說的對吧?」
醉醉沉默了很久,慢慢笑了起來:「對又怎麼樣?」
藺晨沉下臉:「你會死你知道嗎?」
她反問:「那又如何?他是你的好朋友,為他解毒是你多年夙願。我是你什麼人啊?你認識我麼你!我生我死,干你毛線事!」
她銳利的逼問:「他活,或者,我活。你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藺晨瞪著她,「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不許告訴梅長蘇啊!」醉醉在他身後喊,「你知道他的!」
藺晨腳步微頓,又重重的「哼」了一聲。邁過門檻,恰好和梅長蘇打個照面。
「怎麼了?」梅長蘇問。
藺晨翻個白眼:「你去問她!」甩甩袖子走了。
梅長蘇莫名其妙,走進內室。「不許告訴我什麼?老遠就聽見你大嗓門。」真不像個姑娘家。
醉醉躲避他眼神:「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