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銀子沒得太快,他也沒有其他來銀子的渠道,於是這些天流連鎮上的那家賭坊,期盼著將手上這筆銀子,滾成一個大球,變成更多的銀子!
嘿嘿,這林家的姑娘可真是一個搖不完的生錢樹,前段時間他擬著鄭老頭的字跡,給京城去了一封信,哭訴自己重病,要銀子治,那林姑娘不也是乖乖地寄了銀子回來!
啊,可惜啊可惜,這鄭老頭怎麼和他信里說的一樣,說走就走呢?
現在老頭死了,林姑娘也從侯府回來了,這老大一項收入,就無端沒了。那他怎麼辦?接下來去哪裡拿銀子?
所以關志行這段時間頻繁出入賭場,算盤打的倒是好,想用侯府的那筆銀子,滾出更多的錢來。可惜他這幾天不太景氣,手生的很,銀子都給賭沒了一半,剩下還是蔡氏死命捂著不給他,才沒一塊而搭進去。
所以說娘們都是不長眼睛的,明明只要再來一次,只要那骰子一下去,就能拿到數都數不過來的銀子……嘖。
可惜啊。
不過,今天手氣不好,他出來的時候還有些鬱悶,於是進了一家夜半還開著的酒館,喝了點小酒,喝到周身暖和,帶上一絲微醺後,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回去又要看見蔡氏那娘們……煩人,說了多少遍不要把他和官府的關係這麼大剌剌地說出去,還是亮著她的嗓門倒處晃蕩。她倒是爽了,他怎麼辦,真是在街坊鄰居面前掉面子……雖然說有銀子拿,面子能算得了什麼。
他摸黑往自家方向走,中間一度偏離方向,等他摸到一堵冷冰冰的牆時,還有些迷惑不解。關志行奇怪地摸了一會兒,還以為是自家門,握著拳頭用力砸牆,低吼著:“開門!”
“開個什麼門。把自己喝糊塗了都不知道。”
關志行陡然一驚,手掌接觸石壁的冰冷觸感拉回了他的神智,他猛一轉身,看見一個黑影站在他身後,穿著長長的黑袍,逆著光,看不清臉。
“關某晚上喝多了,說了些胡話,閣下別誤會,誤會。”關志行露出老實人的憨厚笑容,撓了撓自己的頭皮,正想從黑衣人身邊繞過去的時候,黑暗從天而至,關志行沒反應過來,就被套上麻袋,不知道誰往他膝蓋這個部位一踹,關志行沒站穩,咕嚕嚕滾出一段路。
數不清的拳腳從麻袋外面傳遞進來,關志行橫著手臂,大叫:“放我出去!別讓我看見你的臉!我去報官,官府不,不會讓你好過的!!!”
“現在不讓你好過就好。”
一時間外邊的拳打腳踢力道再次加重,關志行被囫圇個纏在麻袋裡,手腳完全放不開,臉上肚子上挨了重重的幾腳,踢得他鼻青臉腫,眼前金星閃爍,什麼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都從胃裡翻上來。
之後便是天旋地轉,重重砸落在地上,沒了聲息。
陸光宗把人從麻袋裡拖出來,一個人影站在他身後,猶豫著想要上前幫忙,被陸光宗阻止。
他道:“我自己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