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隊伍里找到鄭牆,鄭牆現在六神無主,全靠周圍人的安慰才能勉強維持鎮定,林年走過去,跟他說了自己的猜測。
“你是說,筐筐應該還在客棧里?”
鄭牆一聽見筐筐的消息就精神百倍,他深吸幾口氣,雨絲慢慢小了,只有幾縷在空中飄舞:“不太可能,我真的找遍所有的房間了。”
林年蹙眉,她想到之前在後院假山處,筐筐從裡邊衝出來抱住她的情況,她迅速問道:“牆大哥,你家客棧後院裡找過了嗎?”
“轉了一圈,沒細看。”鄭牆道:“但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應該不在裡面。”
“先去看看。”林年斬釘截鐵道。
他們折返回去的時候,陸光宗的步子稍微邁的小了點,他慢慢調整成和林年一個步調,不緊不慢地跟在林年身邊。
“姐姐是想到了什麼嗎?”陸光宗道。
鄭牆睜大了眼睛,也側耳傾聽。
林年把心裡的想法梳理了一遍,講了出來:“我們之前在假山那裡看見過那隻貓,然後看見了筐筐,還以為筐筐是知道那裡有一隻貓住著,所以會來看。但我現在想起來,筐筐根本就沒有去注意那隻貓,他一直在看假山後面。”
“所以,假山後面有什麼?”林年問道。
鄭牆皺眉想著,沒想出來:“假山是上一任掌柜的留下來的,後面什麼都沒有。”
林年想起客棧後院布局:“假山後面還有一條路,那條路是通往哪裡的?”
鄭牆被一點即通:“我想起來了,是柴房!”
他們急急忙忙趕到客棧後院,鞋底在泥濘的路上踩起一小點水花,雨剛停,但地上還是是濕潤的,到處都是水坑,到處都反著光。
月亮出來了。
他們繞過後院假山,林年特意往裡面看了一眼,沒看見之前的那隻白貓,他們沒有在這裡多停留,繞過假山,沿著後面的一條小路,一直直走,盡頭便是客棧自帶的一間柴房。
鄭牆顫抖著手,從衣兜里數出一把鑰匙,還不等他把鑰匙插進門鎖,林年便先上前一步,小心推開門。
“筐筐沒有鑰匙,也不會自己鎖門的。”林年解釋道。
門果然開了,陸光宗替林年提著燈,他人高,拿高的時候,林年能看見燈光從上往下移動,入目的有堆積如山的木柴,也有……一張睡得紅彤彤的小臉蛋。
鄭牆站在門口,看著失而復得的小兒子,許久,他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