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告官府啊。”
“官府?他們才不會理呢!頂了天了抓進去兩天,馬上就能出來。”
“是啊是啊!”
門口的熱鬧吸引了一大批人,鄭牆和店裡新雇的小二一塊驅趕人群,不希望事情鬧大,可這群人偏不如他意,一個比一個大聲,一個比一個無賴。
“什麼打擾你做生意,你做生意關我什麼事?”
“臉真是大。”
鄭牆心裡著急,下手重了些,手上一個用力,對面那人作勢往後一樣,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喚起來:“哎呀好痛……”
他的兄弟們看眼色上道,紛紛叫道:“你怎麼回事?怎麼推人啊!”
“有沒有王法!你是不是不把王法放在眼裡?!”
“街坊鄰居們看啊,這個人居然當街推人!他剛才還打人呢,我這兄弟可憐,臉都被打紅了!”
鄭牆急道:“明明是他自己……”
街坊鄰居幫不了鄭牆,他們是從小住在這裡的本地人,認識這些一賴上人就不撒手的無賴,被賴上的人基本只能是倒了大霉,就連進了官府,都能被毫髮無傷地送出來。
鄭牆這個外鄉人,他們是眼熟的,平日裡也去給他捧個場,畢竟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搞僵了不好。
可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偏偏被這群人纏上了呢?
鄭牆急地滿頭是汗,他一扯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滴,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筐筐從裡面邁著小短腿跑出來,滿臉的茫然無措,伸手要鄭牆抱。
他記得,剛才他剛抽了個空隙,哄得筐筐睡下。照理來說,筐筐剛睡著是不會醒這麼快的,今天怎麼,一刻鐘沒到,就跑出來找他?
鄭牆心裡焦急,沒去細想過其中緣由,見筐筐伸手要抱,便張開手臂,一把把筐筐摟起來。
他一邊拍著筐筐的背讓他安靜下來,一邊嚴肅地大聲道:“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樣,今天的事情,我不會這容易就算了的。”
“幹嘛,說了這麼多,你還要自取其辱。”某個人懶洋洋道,別人跟著笑,沒有搭理鄭牆的話。
鄭牆咬咬牙,剛要再說點狠話時,有人指著筐筐,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小崽子怎麼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你們看看這眉毛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