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圖恩又去忙其他的了。鄭小娘子回到客院,才突然想起來,“糟了,忘了說謝謝,這都一天了!”
“我的好娘子,天都黑了,別出去了。累了一天,快歇著吧。”文媼在後面追著喊,鄭小娘子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
氣喘吁吁到了圖恩的院子,被領進書房,看圖恩桌上的攤著的書本、信件,後知後覺自己打擾。
進退維谷之間,鄭小娘子大步上前,氣沉丹田,大聲道:“謝謝郗妹妹。我叫鄭盈盈,以後你就是我師父了,叫我盈盈就是。謝謝師父!”
說完鞠躬,一頭扎進夜色里。
圖恩愣了愣,失笑,“真是~”
在心裡盤旋許久的感謝說出去,鄭小娘子終於安穩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胳膊酸疼得抬不起來。
打五禽戲的時候,動作又走形了。圖恩知道這是運動後遺症,早準備的一根教鞭,有不到位的就輕輕抽打,昨天能練五遍,今天各種糾正耽擱時間,只練了三遍,然後還是練定向靶。今天主題是抖抖抖,一不小心手上的扳指都抖下來。
鄭小娘子從小擅長運動,閨閣間投壺、錘丸之類的運動從來沒輸過。我鄭盈盈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鄭小娘子憋了一口氣,艱難挨過上午訓練。
下午又和自己的腿過不去,堅持去騎馬,大腿內側磨得生疼,穿再柔軟的布料都不抵用,一沾著布料火辣辣的疼。
很好,手也廢了,腳也廢了,只能癱在床上,任由文媼揉捏。
第二天早上,還得早起。
如此日復一日,安排得滿滿當當,等到鄭家四房主母過來接人的時候,鄭盈盈才恍然大悟,已經十天了嗎?
“文媼,你怎麼沒勸我不學啦?我都忘了日子。”
文媼笑眯眯道:“老奴又不是眼盲心瞎,那五禽戲老奴也跟著練,原先咔咔作響的脖子都不疼了。再說,小娘子不是已經適應,不天天喊疼了嗎?”
“其實還是疼的。”鄭盈盈笑道。控弦的右手已經磨了薄薄的繭子,大腿內側也被磨得粗糙,能適應夾著馬腹,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