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西方魔教滅國之前就打入中原的細作,那小國不知哪兒來的野心,居然以為自己可以蚍蜉撼樹,占據中原不成?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騷操作,才這麼容易被西方魔教滅國吧?
宮九拿起信封拆開,一目十行看了起來。很快,他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眼看著就要發病。
王憐花突然快如閃電出手,直攻他的穴位,宮九即便在這樣情緒不穩的時候,反應也十分迅捷,電閃雷鳴之間退開數步,躲過攻擊。
一擊不中,王憐花也不繼續,笑道:“別動手,自己家裡,打碎了東西我心疼。”
宮九怒極反笑:“九公子十倍賠你。”
王憐花根本不接他的話茬:“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了。沒有問題,順著燈籠可以走出去。”
“現在騙子都這麼下血本嗎?你一亡國之人,不思復國,倒有空閒,管我的閒事。”
王憐花低低嘆氣,“有什麼辦法呢?亡母之名。我說過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復國與我何干?那國國主昏庸、官員無能、百姓麻木,亡就亡了。可笑人人都盼著復國,天下就沒有永恆不滅的國度。當然,最重要,那不是我的國。話又說回來,我雖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是個人,亡母之命,不廢什麼功夫,還是願意遵守的。”
言談之間,王憐花把自己和宮九之間的關係說得十分淡薄,一個連母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指望他把重未見面的表兄弟情義看得有多重?
宮九不為他故意刻薄而生氣,反正他也沒把所謂血緣放在心上,他正在做的,不是造堂兄的反嗎?
宮九微笑搖著扇子,“最後一個問題,你喝的茶與我不同。”
“哦,白水。茶水提神,你還要半夜忙碌,我可是要回去歇息的人。見笑了,家裡老妻管得嚴。慢走不送。”王憐花低調炫耀了一句,背過身去,實力送客。
宮九原地保持兩個呼吸,才把那股殺意壓了下去。王憐花看似背對著他,可周身全無破綻,此時出手,何其不智。感覺今夜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九公子雖自傲但絕不是蠢貨,不願再被人牽制,那消息實在太過重大,必須核查,既如此,又何必計較一時得失。
如此安慰自己之後,宮九順著燈籠往外走。他是如此的驕傲,即便察覺出被人牽制,也自信得跟著主人家的指點走。
目送宮九出了院子,王憐花打著哈欠回到臥房。
“走了?”圖恩迷糊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