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荊國人打戰不同。
荊國人不要命,而申國人卻很惜命,熙國人愛錢如命。
皇上御駕親征了,朝會自然也暫停了,但是每日的奏章還是會按照規矩遞到宮中。
神佑的工作,一般是先處理這些奏章,然後再處理一些日常瑣事。
宮中的瑣事實際也很多。
但是霏公主死後,後宮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沈明珠也消停了許久,像是認命了一般,最近很安分。
聽著鳥叫,神佑奏章沒有看下去,有點心神不寧。
午飯後,她安排了人,去皇陵。
關於熙皇要御駕親征,走前,已經知會過了太后瑰。
太后瑰也是有些反對的,然而她現在已經在皇陵居住許久,沒有插手熙國之事,這樣的大事也不是她可以制止的,而且熙皇意已決,終究只是讓他要保重。
因為已經有了一次御駕親征的經歷,太后瑰也沒有太過擔憂。
只是想著再多抄寫一些經書,為皇兒祈福。
午後抄經的太后瑰,看到神佑來看望自己,還有些驚訝。
上次見她一身是血,也是因為來探望自己的路上出事,太后瑰還很自責。
因為在途中出事,神佑已經是許久沒有來。
這是出事後第一次來皇陵。
「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太后瑰問道。
雖然太后瑰面色平和,手中的筆都沒有放下,可是聲音卻有些微顫,實際是有些緊張的。
神佑搖了搖頭。
坐到了太后瑰身邊。
也自然的翻出了一捲紙。
拿出了筆。
一筆一划的,照著旁邊的經書書寫。
「只是皇上不在,有點不習慣,來看看母后。」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落筆。
神佑的字比太后瑰的大氣堅硬,也更有主見,字裡行間都很有力,反而像是男子的字。
但是此刻她寫的又快又急。
太后瑰看她這樣寫,搖了搖頭,想說,這樣寫不對,寫經書就是為了撫平心中的不安和哀傷,應該保持平和的心。
可是看著皇后寫的又快又急,明明是經書,寫的疾風勁草,寫出了一種氣勢出來。
太后倒不好阻止了。
心中反而有些欣慰,這樣看來,他們小兩口實際是有感情的。
往日她還總擔心,自己兒子用情太深,神佑卻一直太理智,兩人成婚多時,卻還像沒有成婚一樣,雖然感情不錯,但是總缺了一些什麼。
可是現在看神佑這樣,太后瑰終於安心了。
也忽然理解了皇兒為何要堅持御駕親征。
神佑太堅硬,雖然長了一張傾城傾國的臉,說話卻也總是很直接,皇兒又太膽小,如若是平常,兩人不知道多久才能打開心房,如此倒是一下子,似乎感情很深了。
太后瑰是過來人,看著皇后如此做派,反而心安了一些。
她倒沒有太擔憂皇兒,畢竟此次面對的是申國大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