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比其他所在,隨便毆打軍人輕則被打板子,重則可是要被砍頭的!
葉青瑤只得悻悻收起勢頭,張瀾回身看她一眼,轉而又向那兩個老兵道:“二位,這位是在下的義妹,她從小跟個男孩子似的酷愛打架,對軍營神往已久,所以帶她來看看。”
另一大叔笑道:“哦哦,好啊,難得一個小女娃也想保家衛國,不過你只能看看,當兵的很苦,而且裡面全是臭男人,你個小姑娘還是就別摻和了,就與其他家眷住一道吧!不過嘛……”
他狐疑地指向劉弦安:“那個是你妹妹,這個呢?”
張瀾張口便道:“那是她雇的馬夫……”
葉青瑤急道:“喂,不是……”
張瀾臉一板,擋在葉青瑤與劉弦安之間:“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這位兄弟可以離開了!”
葉青瑤失聲叫道:“慢著!他是我哥!”
兵大叔聽不懂了:“啊?怎麼那個是你哥,這個也是你哥?嘶……不對啊,你姓夜,他姓張,你怎麼會是他妹妹呢?”
“那他還姓劉呢!”葉青瑤推搡了一把張瀾,“來給你們介紹下,這個是我義堂哥!是我爹拜把子兄弟的兒子!”
“啊?”
然後拉過劉弦安:“這個是我義兄!他同時也是我親姐的義兄弟!”
“哦……”兵大叔摸著下巴,其實還是沒聽懂。
她道:“總之都是我哥,都是一家人……來來來,我們一起進去吧……”
張瀾一把拽過她,怒然道:“話不是這樣說,你開什麼玩笑!”
劉弦安識趣,自己退了一步:“算了,既然送你到這裡,我走了。”
“等等呀!”
葉青瑤便也一把拽住劉弦安,三人正作僵持互相動撣不得,忽然聞得一聲“不好”,便有一輛運送新丁的馬車卡在了門口。
“不好了,他抽羊角風了!”有人大喊。
三人圍去,果見一人躺在車上正兀自抽搐個不停,嘴大張著好似一條將渴死的魚。
便聽那看門的兵大叔忙喊:“喊王先生來,去喊王先生!”
料想那位王先生大概是軍醫,不過顯然軍醫離此地有好些距離。
“來不及了,他要趕緊處理!”劉弦安推開眾人,阻攔他人要將手伸進他嘴裡的舉動,而是隨手撕下下擺一片布料,匆忙卷好塞進抽搐之人嘴裡。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的手退出一刻,那犯病的牙關緊緊一閉,真正沒了知覺。
“不要給他咬手,我曾見過宮……”他頓了頓,向周圍的人改口道,“我曾見過有人發作時他人給他咬手,結果被咬的人最後手就被咬爛了,只能砍掉。”
“啊……”那差點被咬手的撫了撫胸口,登時後怕不已。
隨後他褪下那人衣物,一指點向十宣穴,又在水溝、百會、內關、崑崙、湧泉等穴細心按壓,直待一刻後,此人才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