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女士,你應該是女士吧,矜持一點,不要太過熱情了。”
托尼制止想要飛上他頭的吉兒,縮回了伸出的手,他的心像被重錘擊過,一陣失落卡在喉嚨里。
“吉兒,回來。”伊莎貝拉沖吉兒喊,但吉兒沒有理她,一個勁地往托尼身上蹭。
看來不僅僅是女人,連母貓頭鷹都這麼喜歡他。
伊莎貝拉走過去將吉兒從托尼的肩膀上抱下來,關回籠子裡。
托尼站在原地,從她平靜的臉龐上讀不出任何情感趨向,他突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你給我聽話一點。”伊莎貝拉對著吉兒叮嚀,吉兒歪著腦袋,用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她。
她這句話說完,托尼應了一聲:“好的,伊莎貝拉小姐。”
其實,她還是比較習慣他叫她神棍小姐。
伊莎貝拉對托尼·斯塔克的道歉不是沒有反應,而是她不知曉該做怎樣的反應,不過她不會去握住他伸出的手,這一點是她無比確認的。
她不會跟他重新再認識一次。
人與人之間的相識,本該就只有一次,若一切可以推翻重來,之前所經歷的事物的意義又在何處,記憶寶貴,即使它不全是愉悅。
他們應該帶著前事的教誨去續寫新的記憶,而不是一味抹平。
“你父親跟你留著一樣的鬍子嗎?”伊莎貝拉問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這是她開口跟托尼說的第一句話。
托尼的心原本就像一顆快要爆炸的氣球,伊莎貝拉這句話解開了氣球結,他鬆了一口氣。
“不,”他回答,“他的鬍子不像我的這麼有型。”
“你的鈀中毒好了嗎?”這是伊莎貝拉跟他說的第二句話。
“托你和我父親的福,已經完全好了。”他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既然伊莎貝拉已經願意開口和他說話了,那麼是不是預示著她已經原諒他了。
“所以,”他試探著問,“你不生氣了吧?”
“不,我還是生氣。”伊莎貝拉假笑。
是誰告訴他只要口頭道歉就可以換來原諒的,雖然他這封道歉信寫的情真意切,可是那也難以抵消她之前被關在籠子裡的難受。
“那你要怎麼才能不生氣?你說出來,我都答應你。”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