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郁一頁頁翻看著兩份資料,大致沒有區別。資料上詳細記載了她和舒窈的遇見,以及她對舒窈做下的事情,那份瘋狂,是她骨子裡就有的,是她從她父母身上學來的,可向郁從不認為自己會為什麼人瘋狂。
放下那幾頁紙,向郁嗤笑出聲,低罵了一句荒唐,隨手把那兩份資料丟盡了碎紙機里,顯然沒有當回事。
不知道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惦記和舒窈相關的事情,還是因為那兩份資料,當晚向郁就夢到了舒窈。
從第一次見面到最後她撞向舒窈的車尾,每一幕都清清楚楚。
一陣陣眩暈襲來,向郁霍地睜開眼,感覺有些噁心,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
柳拂月還睡著,向郁靜靜看了柳拂月一會兒,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到陽台。
柳拂月聽著向郁拉起陽台的門,這才睜開眼。
樓下的燈徹夜亮著,向郁的影子映在窗簾上。
柳拂月盯著那個影子看了好久,把臉埋進了枕頭,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向郁在夢中,喊了舒窈的名字,向郁想起來了,那她該何去何從?會不會明天一早起來,向郁就會趕她走?
向郁在陽台上站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睡下,柳拂月卻是徹夜未眠。
第二天,柳拂月接到梵尼的電話,讓她收拾向郁和她的行李,她們要去一趟華國。
掛斷電話,柳拂月在床上不知道坐了多久,這才緩慢起身去了衣帽間。她給向郁收拾了幾件近幾天穿的衣服,輪到收拾自己的衣服的時候,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收拾多點,還是全都不要了。
這次回華國,柳拂月估計,自己可能不會回來了吧?她靜靜看著滿柜子的衣服,都是她作為向郁的未婚妻,向郁給她置辦的,她又有什麼可收拾的呢?
合起柜子,柳拂月從門口的柜子里拉出一個有些舊的箱子,這是向郁給她置辦了衣服之後,讓她把舊衣服扔掉,她沒捨得,便全都放到了這裡,如今看來,她實在是有先見之明,現在她什麼都不用收拾了。
到了機場,向郁已經等在那裡。她看了眼柳拂月推著的那一大一小的箱子,復又收回視線,繼續盯著筆電處理工作。
柳拂月乖順地坐在一邊,沒有打擾向郁,卻總也忍不住想要去看向郁的眼睛。
「那個箱子裡是你的舊衣服吧?」向郁忽地開口,她實際上看到那個舊箱子,工作的就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
「啊?」柳拂月愣了一下,含糊地應了一聲。
「你是打算回到華國就不回來了嗎?」向郁哼笑一聲,「最近是太清閒了嗎?」不然怎麼有空想那些有的沒的?
「沒、沒有。」柳拂月道,「艾維娜一直有幫我接工作。」向郁醒來後,梵尼請了專業的經紀人帶柳拂月,艾維娜就是梵尼請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