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只不過是收一點利息,無情無義之人,居然也會有心。”
伴隨著這句話,方柏坤只覺得心臟處被什麼東西刺破一樣劇痛,他險些昏過去,卻咬牙堅持,吞下一顆丹藥支撐著沒有倒下。
郎重錦再也忍不下去,拔出長劍,朝著對方砍去,劍鋒停留在她頭上三寸的位置,一片薄冰擋住了他,長劍不斷變換角度攻擊,劍氣縱橫,甚至將山門前的台階劃得亂七八糟,卻始終無法突破女子身邊的防禦。
寧素沒有出手,她任由郎重錦攻擊自己,每一擊都落在她眼中,防禦的冰片上承受的威力和被波及的台階損傷都被神識探查得清清楚楚。
無數數據在她腦海中浮現,黑白兩色的眼眸有銀光閃過,這樣單方面的防守一段時間後,分析結果出現。郎重錦再次進攻時,劍鋒依舊被薄冰擋下,緊接著,一道冰棱從不思議地角度襲來,正巧從回勢不及的破綻處進入,郎重錦急急後退,依舊被劃傷一道口子。
他冷冷地提劍看著寧素:“你是大乘期?”
寧素沒有回答,只是再次動了動手指,郎重錦感受到了與方柏坤同樣的痛楚,有什麼刺入心臟一樣,他比徒弟經驗豐富,察覺到之後,用靈氣封住穴道,又一點點使用靈氣探索,將混入他血液中的那一小顆水珠逼出體外。
被面色不善的瑞瀚宗修士盯著的寧素麵不改色,甚至還在他們面前,讓那顆水珠變成了尖針狀。
“只是一根針就受不了了,婉娘可以被長劍刺中的。”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方才的攻擊是怎麼回事了,冰棱割破皮膚的時候,水珠就順著血液融入身體,她能操控著這顆水珠在他們的身體中攻擊,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你是魔修?”姍姍來遲的瑞瀚宗掌門擋在幾人面前,“閣下是要與我瑞瀚宗為敵嗎?”
“不。”女子出乎意料地搖搖頭,卻不是因為畏懼,“瑞瀚宗,也不算什麼。”
她看著狼狽的方柏坤和郎重錦,退後一步:“你們身負血債,卻可以安心修道,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應該存在。
我不是制裁者,正如我剛才所說的,我只是為婉娘討要利息,真正的報復,不是由我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