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師捉鬼煞的時候,免不了會沾染上煞毒,防不勝防,不算什麼大事。
那縱脫鬼不過是見她年紀小,又是個姑娘,以為她會怕那種剔骨的疼痛,這才出言蠱惑。
兩人說話時,那地上的頭顱突然與身體重新對接起來,趁著顧十舟不備,縱脫鬼一下就鑽入了那床上半死不活之人的身體裡,有了這副軀體的庇佑,縱脫鬼破窗而逃。
顧十舟卻在邊上看著那縱脫鬼逃走,絲毫沒有攔阻的意思,甚至在縱脫鬼逃走之後,她慢慢站了起來,臉上早就沒了剛才的痛意,眸底掠過一抹狡黠。
方才出現在屋內的縱脫鬼雖然機靈,可它卻不是顧十舟要抓的那隻鬼煞。
她要抓的那隻鬼煞才是真的狡猾,知道她來了小鎮,特意派出這麼一個小嘍囉來試探她的底子,卻沒有親自出馬。
這會兒,逃走的縱脫鬼應該去給她報信了吧。
顧十舟站在窗前,掃了一眼外面的無邊夜幕。
等收回視線後,顧十舟似笑非笑地轉過身來,盯向在房內不遠處站著的應晟。
那鬼煞至少也得明晚才出現,現在她該好好想想,如何懲罰這位擅自跑出來的應大小姐。
第66章 六十六枝半開半合的小白花
一夜之間就少了一個人,其餘的僱主難免有些後怕。
剩下的十二個人白天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紛紛離開了客棧,各自忙各自的。
左右白天也沒事情好做,應晟拉著顧十舟出門,打算在這小鎮上隨便逛一逛,省得顧十舟悶頭看那些晦澀難懂的風水古文字書籍,看也不看她一眼。
顧十舟倒也沒有不樂意,只要是跟應晟在一起,做什麼她都覺得很好。
兩人先去了一家麵館,早餐吃的是鱔魚面。
顧十舟拿筷子的時候,應晟抬眸看了她的右手一眼,問道:「還疼嗎?」
「沒事,我都習慣了。」顧十舟笑著搖了搖頭。
兩人坐在二樓的窗邊吃麵。
小鎮的空氣很好,這會兒已經是初春了,時不時有小鳥飛到樹枝上,嘰嘰叫上兩聲,溫度宜人,大約在二十度上下,哪怕不穿外套也不會太冷。
吃完後,顧十舟與應晟走到了外頭。
兩人去買了些日常要用的東西,應晟一隻手提著,另一隻則牢牢握著顧十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