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晟的傷沒什麼,側頸擦破了皮,流的血多,卻也只是看著駭人,傷口沒多深,她讓醫務人員先給那兩個中彈的醫務人員處理傷口,他們的情況更嚴重一些,要取出子彈,給受傷的肌肉做縫補手術。
應晟囑咐過後,自己便提了一隻醫藥箱走進帳篷,準備對著鏡子上藥包紮。
顧十舟擰眉看著應晟的舉動,有些不解。
為什麼不叫她幫忙?
她們不是合法的妻妻嗎?
應晟不開口,她這麼死賴著跟進去幫忙也不合適。
想到這裡,顧十舟生生忍下了要進去幫忙的衝動,在帳篷外的草地上毫無目的地走了幾圈。
似是想起了什麼,她調轉步伐,去到樊茂邊上。
「讓他們快一點,這個地方我們不能久待,肯定還會有人追過來。」
樊茂點了點頭,他是知道的,只不過做手術急不得,他也不好意思去催那些醫生。
「我看他們中槍的部位都不是什麼要緊的地方,不會有性命之憂,如果不快點離開這裡,等那些人找回來,恐怕就不是斷手斷腳這麼簡單了,你覺得是命重要還是手腳關節重要?」
顧十舟看出樊茂的猶豫,出言提醒了一句。
「好,我去催催。」樊茂轉身就往那些醫務人員所在的帳篷走了過去。
等樊茂離開後,顧莎莎掃了一眼顧十舟,心裡猜測顧十舟為什麼會對應晟有好奇心。
或許是應晟跟顧十舟說了些什麼,更是用以前的婚姻關係作捆綁,來束縛顧十舟的自由?
越是想,顧莎莎就越是不舒服。
何必講規矩講原則,反正應晟也沒打算跟她公平競爭,她又為何要處處講究公平?
以前她是在意顧十舟的感受,怕欺負了顧十舟的心上人,會平白招惹她的不快,得不償失。
現在顧十舟沒了情感記憶,應晟對她來說也就是個不痛不癢的路人,如此一來,顧莎莎也沒了守原則的心思。
她暗自下了決定,要是自己再跟應晟起衝突,不會繼續用人類的方法解決。
顧十舟的心思都放在帳篷里的應晟身上,自然不會去關注顧莎莎在想什麼做什麼。
她想起先前看到了一具跟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身體,瞬時又好奇起來。
周邊這些人里,除了應晟,顧十舟好像就只願意跟樊茂多說兩句話。
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原本顧十舟覺得顧莎莎長得好看,心中生出過幾絲好感,可不知為什麼,越跟她接觸卻越排斥,這種感覺讓顧十舟很不舒服,於是她乾脆就不再跟顧莎莎有交流。
與樊茂剛聊了兩句,醫務人員那邊就派人過來說是手術做好了,隨時可以起程離開這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