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晟脖頸白皙,上面貼了一塊方正的白紗布,包紮的很好看。
顧十舟不由地多看了應晟幾眼,尤其是她的脖子,只覺得自己這位妻子的手很巧。
察覺到顧十舟在看自己,應晟就側眸看去,跟她的視線遠遠對在一起。
應晟的唇角一直都微翹著小弧度,只有見到顧十舟的時候眼底才會盪起笑意,很溫柔。
腿腳受傷的人躺在擔架上,而能走的就還是自己走著。
他們來的時候是靠顧莎莎帶的路,離開之前,應晟看了一眼顧莎莎,卻沒說別的。
她想起顧十舟會梅花易數推演方位,要想找到回去的路,不必非得求助顧莎莎。
「我可以帶你們出去。」顧十舟微微頷首,她檢查過應晟給她的背包,裡面有她慣用的法器,不過那支極品硃砂筆顧十舟卻沒印象了,不知道是自己什麼時候買下的。
她摸出自己的龜殼,闔上眼帘,搖晃著裡頭的五帝錢,良久,她才丟出五帝錢,微蹲著身子,伸出指尖輕輕撥著錢幣,眸色沉靜,一言不發。
「不用這麼麻煩,我認路。」顧莎莎伸手就要把顧十舟從地上拉起來。
顧十舟往後躲了躲,不著痕跡地避開顧莎莎的觸碰,視線越過她的身體望向不遠處的應晟。
「跟我走。」
「嗯。」應晟應了一聲,等顧十舟走到身邊時才開始邁步。
顧莎莎的手僵在半空,她看向顧十舟那沉靜的容顏,只覺得顧十舟臉上的神情坦然又溫和,與從前相差不大,只是脫去稚氣,從少女變成了女人,像是花骨朵盡情盛開,成了瑩白色的嬌艷百合花,顧十舟魅力更甚,愈發吸引人,卻也平添了疏離感。
以前的顧十舟會拿她當朋友,現在卻好像連陌生人都不如。
顧十舟失去情感記憶這件事情對自己來說到底是好是壞,顧莎莎突然就拿不準了。
顧十舟與應晟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而後頭的人緊緊跟著。
他們大約走了兩個小時,應晟總算對周圍的環境有了些熟悉感。
顧十舟帶他們走的路比顧莎莎先前走的那條還要方便快捷,甚至從人類的角度來說更好走了,節約了將近一半的時間。
應晟意識到,沒了情感束縛的顧十舟對於風水知識的把控似乎更到位。
她的眼睛好了,那漆黑的瞳仁仿若盪著盈盈水光,靈動逼人,乾淨純粹,又添了一抹沉靜。
這樣的顧十舟很美好。
應晟頻繁側眸去看顧十舟,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吻她抱她。
可她知道以現在兩人之間的關係做這些不合時宜,她不想讓顧十舟對她產生反感厭惡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