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現在,只是因為這個用心不純的小演員的一句話,他就升起了期待。
但無論如何,這個宿淼緩解他頭疼的效果確實顯著,這或許也是讓曲岸忍不住願意相信宿淼的根本原因之一吧。
曲岸在心底快速地過了一遍自己今日的行程,點頭道:「可以,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都有空。你對場所有什麼要求?」
宿淼想了想:「安靜舒適就好了。」約會的地點安靜舒適就行。
曲岸讓手下把車開了過來,說道:「去城郊別墅。」
手下拉開車門,曲岸先放下車上特殊的工具,安然坐在后座,然後視線不自覺地瞥向宿淼的方向。
只見手下又拉開副駕駛車門,請宿淼過去,曲岸眼睛眨了眨,就見宿淼從他窗前越過,背影往前走去。
「等等。」曲岸忽然出聲阻止,眼神下瞟,看到了副駕駛座位上有一張之前留下的文件紙,便說道,「前座有東西。」
保鏢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副駕駛座位上那張輕飄飄的紙片,那並不是什麼機密文件,隨手收起來便好了,何至於不讓人坐?他雖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對宿淼致歉一聲,重新關上副駕駛車門,帶她繞到另一邊的后座。
宿淼便和曲岸並排坐在了一起,曲岸偏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車輛前行,除了過減速帶時有些微的顛簸,其餘都很平穩,宿淼卻似乎因這無波無折的平穩感到有些膩味,心思活絡起來,偷偷往曲岸那邊蹭去。
曲岸自然發現了她的小動作,眼瞥過去,一句「做什麼」卻壓在了喉嚨口。
他不太想出聲阻止了,反倒更想自己去觀察。
宿淼挪到他附近之後,就不再動彈,十分老實地坐在那兒。
曲岸亦收回暗中觀察的視線,放下橫板,拿出筆在文件上勾畫。
忽然,腿根處被什麼輕輕柔柔的東西碰了下,還一碰再碰。
曲岸登時一顫,迅疾地伸手逮住了那隻爪子,咬牙切齒地盯了過去。
「做、什、麼?」這句被他咽下去過的話,又咬牙切齒地吐露了出來。
他發現宿淼所作所為永遠都能超出他的「期待」。
宿淼無辜地眨了眨水潤又明亮的雙眸,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程度而已,這裡有反應嗎?」
有,不僅該有的有,再碰下去,不該有的也很快就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