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岸咬了咬牙,拎起她的手扔開,點點頭,俊容上滿是生氣的表情。
宿淼舔了舔唇,即便被警告性地把手給扔到了一邊,她還是賊心不死,繼續抬起手,放在了曲岸膝蓋靠下的位置,捏了捏:「這裡呢?」
比起之前的腿根部,這個位置似乎沒那麼敏感了,仿佛有了對比,就在可承受範圍之內。曲岸面色猶疑了一瞬,沒有立即再次把她趕開,宿淼的手就靈活地自己動了起來,一路順著曲岸的長腿,往下摸去:「這裡?這裡?這裡呢?」
這真是佛也發火,曲岸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冷聲道:「手不知道該放哪裡,就不要亂放。」
說完,曲岸再次把她推開,無聲地暗自深呼吸一口,壓下翻湧的熱氣。
宿淼已經確認過他的腿,主要也是吃夠了豆腐,就抱著自己被捏得有些痛的手,縮到了一邊。
她又原路挪了回去,遠離他貼著另一邊車窗坐著,看向窗外,長發披在肩上,只露出鼓鼓的一邊側臉,小聲嘟囔:「凶什麼凶。」
曲岸:「……」
他無聲地斜睨了宿淼的側影許久,才收回視線。
下車時,宿淼似乎又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動作輕盈地下了車。
車子停在一處小山丘上,周圍全是綠意盎然的草地,風吹過來,有遠處的啾啾鳥鳴聲,原來曲岸所說的「城郊別墅」,指的並不是別墅,而是別墅附帶的這一片遼闊山丘。
這種優越的條件全城也沒有幾個人能享受得起,但於曲岸來說只是平常。宿淼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之後,覺得確實舒適,但也沒有多少驚奇崇慕,畢竟她當竹靈峰主的時候可是獨自擁有一座山頭,屋後還有飛瀑溫泉,比起這裡的條件不知好了多少。
見她神情平靜一如尋常,淡然的態度與boss十分相似,曲岸的保鏢暗暗心驚,但並未表露。
宿淼看到遠處有一片嫩黃色的小花,和青綠色正相映襯,十分活潑,便主動跑過來,擠開保鏢,推著曲岸的輪椅往前走去。
宿淼用身體和保鏢撞了一下,曲岸眼神一頓,接著朝保鏢看去,莫名陰沉沉地帶著警告。
被獨自甩在原地的保鏢先生欲哭無淚,曲總,您怎麼回事,您不是十分冷漠不可接近的嗎,這才多久,就變了。
宿淼並沒注意到這一幕,推著曲岸走開,回頭看了眼與保鏢拉開的距離,確認對方已經聽不到自己的說話聲,才開口道:「你幾天來演播廳了,為什麼?」
曲岸既然打算過去露面,就做好了宿淼會詢問的準備,當下便淡淡開口,仿佛十分隨意一般:「順路看看罷了,我總要清楚我的合作對象在做什麼。」
「好有道理的樣子。」宿淼點頭,假作認同,又接著說,「那,你特意把下午空出來兩個小時,又是為什麼?」
曲岸頓時噎住。
他面上飛起一抹薄紅,似是惱怒又似是尷尬,擰開頭說:「剛好有空而已!不是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