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溯懷的師弟,每天早晨都過來向師兄討教武藝,與他一道的還有數人。本想早些過來,在師兄面前表現得好些討個巧,結果一進院子就是點啞穴伺候。
我,我做錯了什麼。
師弟躊躇半晌,小心翼翼走到門口去瞧,結果被裡頭的情景嚇得險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師、師兄他,懷裡有女人!
溯懷仍然維持著那個半躺的姿勢,一條腿屈膝踩在床上,手臂橫在床上儘量讓人躺得舒服。他用背將懷裡的宿淼擋了個□□分,只露出小半張瑩白的臉和烏亮長發蔓延在床榻上,溯懷微偏過側臉,冷厲的眸光掃向窗外的師弟,明晃晃地寫著一個字:噓。
怕給人吵醒了。
可外面的腳步聲接連響起。
溯懷眉心一皺,左手微動,一一封住了來人的啞穴。
遭受同等待遇的師弟們面面相覷,等發現真相後,一個個臉憋得通紅。
最英明最有天賦最克己自持的師兄破戒啦?好刺激。
咳,我們是說,師父的怒火一定會很刺激。
日頭掛在了枝丫上微晃,宿淼才伸了個懶腰醒過來,她頓了頓,花了一秒回憶昨晚的事,然後花了一秒痴痴打量近在咫尺依舊帥得無與倫比的帥和尚。
宿淼輕咳兩聲,睜大水潤潤的貓兒眼,眸光朝窗外扒拉成一堆湊在一起看熱鬧,卻一聲也不敢出的小和尚們,似是怯懦地抿抿唇,接著,往溯懷背後藏了藏。
溯懷立刻皺眉,目光掃向窗外:「散了。」
一群小和尚頭頂一層青茬,被師兄恐嚇一句,頓時作鳥獸散,除了溯懷的院子,不忘互幫互助,把啞穴給解了,憋了半晌的嘴這才終於能說話。
「是女檀越!我沒看錯,啊啊啊,我們師兄變了,怎麼辦?」
「別吵!都是你,眼睛瞪太大了,都把那位女檀越嚇到了。」
「什麼啊,被嚇到的明明是我!」
而力很好的宿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