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他在文月坊留宿了一夜,天還未亮就下山了。”獨幽在她身後冷冷地說道。
蕭琴聽了,沒做停留,一路向山下走去。
***
蕭琴從顧妙那裡打聽到,南宮乙一早便騎馬向南而去。
“南宮家住的客棧在城南,難道他是回去和家人匯合?為何不跟我說一聲?還是說發生了昨夜的事,他覺得無顏面見我?”
蕭琴不想在教中乾等,便騎了馬向城南而去。但整整一上午將城南像樣一點的客棧都打聽了個遍,也沒找到南宮家落腳的地方。
“難道他們已經離開了?還是說為了掩人耳目,並沒有報真實姓名?”
蕭琴不肯放棄,將這些客棧又尋了個遍,結果無功而返。
回到仙樂教時夜色已降臨,守在涼亭的顧妙見她歸來,急忙迎上去。
“蕭護教,你可回來了,余長老整個下午都在找你。”
蕭琴心中微驚,“有說什麼事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可能是跟男人有關,余長老的臉色可不好看了。今日中午,有個了不得的人物闖進來了。”顧妙神秘地說道。
聽到“男人”、“闖進”,蕭琴心中一顫。
“難道君意回來找我了?能讓余長老生氣,難道是我們的事情敗露了?”
在不安中渡了河,蕭琴發現黃鶯親自在岸上等她,接到人便一言不發往山上走。越過裊裊峰、娓娓峰,最後竟來到了最高峰靡靡峰。
蕭琴一路發問,即便身邊無人,黃鶯也閉口不語,直到將她帶進秦南風晚年住的那間木屋。
余長老在二層的臥室中等著她們,但她沒有閒著,而是在床邊整理著什麼東西。
黃鶯道:“余長老,我將蕭護教帶來了。”
“啊,你又開口說話了!”蕭琴一聲驚呼。
余長老轉過身來,說道:“自從半個月前黃鶯在你們面前開口說話,就耐不住寂寞了,於是我准她在沒有別人的時候可以說話。”
蕭琴不解道:“黃鶯姐姐為何要裝啞巴?”
余長老嘆了口氣,“這要從二十三年前的事情說起……”
“二十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