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並未察覺南宮乙的異樣,走到父親面前,挽著他的手臂道:“爹,我知道你很忙,也就不挽留了。不過奪命先生為人陰險惡毒,他手下也有好多厲害的殺手,爹一定要小心。我……我年後和君意一起回家和您再聚。”
蕭何在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竹簫遞到女兒手中,道:“聽說你的簫斷了,我這支送給你,你要好好保管,別再弄斷了。”
蕭琴接過竹簫,看著兩手空空的父親,心中又十分不舍。
“我走了。”
蕭何在輕撫著女兒的臉蛋,不忍多看,轉身離開了木屋。
蕭琴追到木橋,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漸漸停下了腳步。
身後,南宮乙跟了過來。他握住蕭琴的手,拉著她一同跪了下來。
對著蕭何在漸行漸遠的身影,南宮乙帶著蕭琴磕了三個頭。
蕭琴起初不明白他為何要行如此大禮,直到黃鶯扶著余長老從木屋出來。余長老沖南宮乙使了個眼色,便笑著離開了。
蕭琴才意識到,剛剛的跪拜,可能意味著某種“儀式”。
“啊——”
蕭琴忽然一聲驚呼。
南宮乙沒給她多想的時間,待只剩他二人,便一把將蕭琴攔腰抱起,返回木屋,一路上了二樓。
屋內的布置跟蕭琴下樓時有了些許不同。除了滿屋的通紅,桌上點燃的兩支粗大紅燭格外耀眼。燭火下,是黃鶯為他們準備的精緻酒菜。
南宮乙將蕭琴放下,走到桌邊,伸手在搖曳的燭火上輕輕撩撥。
“琴兒,你知道這對紅燭是什麼意思嗎?”
蕭琴自然知道,卻哪好意思說出來。
“‘洞房花燭明,燕余雙舞輕’,只有洞房之夜才會點上一對龍鳳紅燭,燃到天明。余長老這樣布置,是想讓我們今夜在此洞房嗎?”
南宮乙回過頭,衝著蕭琴微微一笑。這笑容中,有三分迷醉,三分溺愛,三分歡喜,和一分若隱若現的苦澀。
“她還為你穿上了紅袍。哎……可是蕭大俠卻讓我再等三年,這分明是在折磨我。明明近在咫尺,卻只能看,不能碰。”
南宮乙的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愛欲,但他卻站在桌邊一動不動,似乎是在克制。但在蕭琴看來,這完全就是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