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抬起頭,無助地看向駱秋涼。
駱秋涼端起蕭琴的下巴,正色道:“你真的想知道你該做什麼嗎?那我就告訴你。第一,想好如何處理肖墨的事情。第二,兩日後跟我一同去追魂莊赴宴。第三,月底前在游龍館設宴,答謝城中各門各派。其他教中瑣事,你多多少少擔待一些,就算幫了我大忙了。”
“秋姐姐……”
“記住,你是仙樂教的護教,做你該做的事情。至於男人,該回來的,總會回來。他若負你,又不是沒有人可以替代。聽明白了嗎?”
蕭琴沒想到駱秋涼竟會說出這番話來。她的表情十分嚴肅,甚至有些嚴厲,這是蕭琴極少見到的。而她的話又那麼無法讓人反駁。
蕭琴別過了臉,看向鏡中的自己,已不復昨日紅妝嬌容,平添了幾分愁眉與憔悴。她雖然心中又氣又急,卻無法在駱秋涼麵前發作,更不願以哭泣來博得她的可憐和安慰。想著駱秋涼剛剛說的那番話,蕭琴挺了挺腰身,回道:“我不明白,如今肖墨有叛教之罪,如果我此時離開,秋姐姐又可以獨掌大權,為何還要留我在此呢?我雖聲稱是護教之首,但實權仍在秋姐姐手中,如今仙樂教外患已除,還要我這個‘傀儡’做什麼?”
話音剛落,便被駱秋涼用手指在腦袋上狠狠一戳。
“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利用完仙樂教幫你的男人揭露公孫家的陰謀,就想一走了之了?你站起來,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蕭琴起身,毫無懼色地看著駱秋涼的眼睛。
“打你入教,就別想隨隨便便離開。你若不想當護教,就給我做一個普通弟子。我留你在這兒,自然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我需要你為仙樂教籠絡人脈,討好追魂莊。你的臉,就是仙樂教的臉,我教的臉面不是說丟就能丟的。如果你不服氣,就好好做護教,功勞蓋過我,你想怎樣就怎樣。如果做不到,就老老實實聽我的話。”
駱秋涼的冷言冷語讓蕭琴稍微清醒了一些。
二人對視半晌,蕭琴道:“好,我明白了。那我就以護教的身份,宣布對肖墨的處置。等她一醒來,就把她關入牢中,聽候我的發落。駱護教,你可有異議?”
“哦?你想如何發落?”
“你猜呢?”
“我懶得猜。反正她護教是做不成了,倒不如想想立誰來取代她。我本就想提攜風琬,此次對敵她也算有功,不如趁此機會……”
蕭琴打斷道:“這個想法,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為什麼?”
“蘇風琬不能做護教。”
“我不明白,她救過南宮乙,也幫過你,你對她有何偏見?”
“別的我不多說,只想告訴你,余長老不喜歡她。駱護教,你雖在教中時日比我長,威望比我高,武功才能也都遠勝於我,但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單憑這一點,你就無法讓我完全聽命於你。你若想留我在教中,還想讓我好好做護教,那很多事可能就不會遂你的意,但願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