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秋涼怔住了,緊接著“呵呵”一笑,說道:“你居然這樣跟我說話,還真是新奇。”
蕭琴輕嘆一口氣,垂首道:“秋姐姐,我不想那樣跟你說話,你也不要對我端起面孔、百般試探了。你對我的好我都心知肚明,只是南宮乙突然不辭而別,讓我有些心亂。”
二人都緩和了表情,相視一笑,恢復了姐妹之狀。
不過蕭琴笑得有些無奈,有些勉強。
駱秋涼看得出她在克制心中的難過與怨氣,便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髮泄一通。
駱秋涼一邊撫摸著蕭琴烏黑柔順的長髮,一邊輕聲道:“死丫頭,我可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子這麼貼心過,你可要感恩戴德,別做些沒良心的事讓我失望。”
***
蕭琴沒再對任何人說起過南宮乙,包括余長老。她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並不十分盡心地履行著護教的職責。
肖墨昏迷三日後方才醒來,蕭琴毫不客氣地將她關入了江南雁住了二十幾年牢中。儘管獨幽百般央求,甚至拿那晚的事來威脅,蕭琴都不為所動。最終只是答應她可以每日來給肖墨送飯。
入夜,蕭琴利用屋後的密道,獨自一人來到牢房探望肖墨。
肖墨手臂的斷骨剛接好沒幾日,麻藥過後的疼痛讓她難以入睡,此時正坐在石床上望著鐵柵欄發呆。
看到蕭琴從一條不尋常的路進來時,肖墨卻笑了。
“這些日子,你是不是每晚都通過這條密道來牢中看望南宮乙?”
蕭琴淡淡一笑,“你錯了,我無需來看他。這半個月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在另外一個隱秘的地方。”
“你還真是得意,過來跟我說這些。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你居然還留在教中,我以為你跟著南宮乙離開這裡了。”
“我為什麼就不能留下呢?”
“仙樂教對你來說,不過是個新鮮的地方,利用完了,你應該就沒有興趣了。別跟我說你喜歡上了這裡,想一輩子待在這。”
肖墨一副看透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琴面無表情的臉。
“南宮乙……不見了,他離開了,我卻不知他去了哪裡。我無處可去,只能留下來。”蕭琴沒再跟任何人起南宮乙,卻不知為什麼跟肖墨說了起來。
肖墨卻毫無驚訝之色,淡淡地道:“他那麼喜歡你,離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並不想你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