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無奈一笑,“你和秋姐姐都能懂他,卻只有我在怨他。是我們之間太缺少信任的緣故嗎?”
“不,你是關心則亂。而我和駱護教才不會在乎他的去向、他的死活。”
蕭琴又是一陣心亂,不願再想此事,轉移了話題,問道:“我把你關在這裡,你就毫無怨言嗎?”
肖墨輕聲一笑,“我知道你這是在幫我。”
“哦?”
“我做的事,處死也不為過,你卻只是將我關入地牢,還將我關入有石床的這一間,足見你帶我不薄。這幾日想必有很多姐妹替我求情,那都是我平日積下來的情分。但也有不少人希望我徹底消失,這樣她們就可以毫無顧慮的爭奪最後一個護教之位。你不提我任何功過,在我重傷未愈之時就將我關進冰冷的地牢,斷絕了我與外界的一切往來,其實是在庇護我。”
“別把我想的那麼善意。我不殺你,是因為你往日有功,我不想教眾對我留下殘忍濫殺的印象。我不逐你,是不想你做第二個駱秋涼,幾年後東山再起。將你關入牢中,是因為你還有用,並不是要庇護你。”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還有什麼用呢?請蕭護教明示。”
“上個月底的游龍館之宴,你一定將消息透露給了公孫家。但為何會引來奪命先生的人,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理由。”
此事一直困擾著蕭琴,直至肖墨身份揭露,也還是想不通。
就連肖墨自己也想不通。
“我不知道,我只將此事告訴了大哥。其實我一早就知道父兄會隨除魔大軍前來圍剿我教,將游龍館的消息告訴他們也只不過是讓他們知道有這麼回事。我篤定他們不會在宴會上動手,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卻想不到會引來奪命先生的人。”
“你公孫家跟奪命先生可有往來?”
“我爹再有野心,也不會和惡名昭著的奪命先生打交道。畢竟公孫家是武林三大世家之一,表面上的臉面還是要的。至於會不會有暗中勾結,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還記得這個嗎?”
蕭琴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金黑面具,這是那日游驚魂帶來的,她特地留下了一個。
“游驚魂的面具?說起來,當日他拿出這個面具,我還吃了一驚。記得小時候偷偷溜進爹的房間時,我見過一個類似的面具。這個面具的顏色很特別,讓人過目難忘。當時我很奇怪為何游驚魂會有這種面具,後來才知道他原來是姑姑公孫語的兒子,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面具在你家出現過?”
“我只在爹的房間見過一次,但從未見他戴過。我曾問過大哥那是什麼,但大哥卻捂住了我的嘴巴,讓我不要再提,似乎那是一個很危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