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公在一旁見了這地方如此, 也道:「陛下,我去傳一聲, 還是讓梅才人去寢宮侍奉吧。」
溫子墨揮手道:「不,朕進去看看。」
對梅才人的好奇心戰勝了一切,溫子墨邁步向前,吳公公招呼了一聲:「陛下駕到。」
不一會兒一個侍婢慌慌張張跑了出來,跪在了溫子墨面前:「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婢不知陛下來此,怠慢陛下,請陛下贖罪。」
「免禮,你們家才人呢?怎麼不見她出來迎朕?」溫子墨蹙眉。
剛剛回來,知道自己來了,還不出來見。
這女人,侍寢的膽子沒有,躲自己的膽子倒是不小。
侍婢惶恐道:「陛下,才人臥病在床,無力起身,所以、所以無法出來迎接陛下。」
溫子墨錯愕了。
「你說什麼?臥病在床?」溫子墨明顯的疑惑口吻讓侍婢嚇得一個哆嗦,急忙又磕了下來:「奴婢沒有撒謊,是真的,陛下,才人已無病再在床多日了,若陛下不信,可、可入殿一看,想必才人見陛下來,心中定是歡喜。」
正說著,裡面傳來聲響,溫子墨雙眸一凌,拂袖前去查看,進入點了燭火也有些昏暗壓抑的臥室,溫子墨看到摔在地上的梅才人。
侍婢見她摔在地上,急忙上前去扶:「才人,你怎麼摔在地上了。」
梅才人掙扎著要起身,道:「陛下、陛下,妾身未能迎見陛下,妾身有罪。」
溫子墨皺眉,看著梅才人的臉。
臉的確是這張臉沒有錯,也可窺見人原本是素雅美麗的,但病痛大概折磨了她很久,使得她現在雙頰凹陷,瘦弱不堪。這副樣子,怎麼可能還日日起身給他做甜品。
溫子墨不傻,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女子不是梅才人,她是假借了梅才人的身份,靠近自己,至於臉,是用了易容術。
很好猜,並不難。
也怪段凌柔,為了保證自己任務期間,不會身份被戳穿,她找了絕對完全,一直臥病在床,不可能馬上好起來的梅才人。
這樣一來,就導致了現在這種狀況。
要麼一直風平浪靜,要麼一次見面就掉馬。
段凌柔自己逃了,可沒想過溫子墨還會追來。
溫子墨知道事情的半個真相,眉頭蹙起,對侍婢道:「好好照顧你們家才人,明日御醫會來給她好好治療,今日朕來此的事,不准向任何人透露。」
「是,陛下。」侍女急忙說。
梅才人掙扎著想與溫子墨說上幾句話,然而溫子墨已經轉身走了。
溫子墨一路回到了寢宮,吳公公跟著什麼也沒說。
吳公公是個聰明的,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問題,但是陛下既然什麼也沒說,他作為一個奴才,自然是裝聾作啞什麼也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