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趕忙給我道歉,然後解釋她失誤的原因。
“很抱歉,因為登記入住的名字是久保先生和久保小姐,所以想當然的以為二位是夫婦了。”
我注意到她的眼神不自覺的瞥向了我露出一些肌膚的手腕,雖然脖子可以用絲巾蓋住,但是手部動作間真的很難掩蓋一些痕跡。
“我用好了,剩下的麻煩阿杏小姐了。零他還是去了中心的庭院嗎?”
起身收拾東西的阿杏聽到我的問話,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色的微妙的回答我。
“剛才去給您取餐時,看到先生在和店長在玄關講話,好像在說店裡車子的事情。”
最後,我在車庫找到了零。
他換上了輕便的工裝,手邊放著幾個打開的工具箱,正在檢查一輛車的狀況。
店主還是操著一口難懂的方言,似乎是在對零表示感謝。
零看到我來了,放下手裡的工具,作勢要用粘上汽油的手蹭到我臉上。
我拿紙巾擋住幫他擦了擦。
“不用,還沒有弄好,擦乾淨也會再粘上。”零輕輕抽出了手,對我解釋。“我問店主旅館有沒有能雪天出行的車,他說這輛車可以,但是出了點小毛病。剛好我懂些機械方面的東西,現在在修理。”
店主看我來了,對我和氣的笑了笑就離開了。
零回到車前,繼續檢查著車子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你會的東西也太多了,居然連車子都能修理。”
我蹲在店主剛才站的地方,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車庫又高又小的窗子,展現著外面昏暗夜晚中愈發劇烈的風雪。
“男生的話,對這方面感興趣也不奇怪吧?那群傢伙有個特別喜歡這方面的,我也順便學了些。”
他合上汽車的前蓋,用千斤頂把車翹起來,滑入了車下。
“就算修好了車,雪下的這麼大也沒辦法出門的。”我忍不住提醒零。“天氣預報來看,雪完全沒有停的意思。”
零不置可否的應聲,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上午和零談過以後,我想就算是為了為我的圍棋做了這麼多的零,也不能直言拒絕。於是我指著外面的風雪說,如果在十二月三十一到來,元旦的鐘聲敲響以前,我能去見到進藤光挑戰他,就重新開始下圍棋。
這個要求其實是非常荒謬的,且不說我完全不知道進藤光的所在,這場被譽為東京五十年來最大降雪量的暴雪突然停止,讓我能順利出行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零卻完全不在意,只靜靜的摸摸我的頭,說了聲好。
在車下的零發出一聲愉快的驚呼。
“把車右邊第二個工具箱遞給我,花梨。”
我收回了思緒,按照零的指示把東西推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