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過得一點也不好。
我想對他尖利的咆哮,可頭猛然間痛得像要炸開。祖母的臉從我眼前閃過,最後那兩年,我們兩個的相處中,我總是不經意的冷淡些,直到祖母去世,才後悔的在靈前痛哭,現在對零發脾氣有什麼意義呢,他每天都在危險里,我要重蹈覆轍嗎。
我沒有把信的事情告訴零,掛斷了電話。
睡的無比糟糕的一晚。
起床後我跟鏡子裡的黑眼圈面面相覷,敷了兩張面膜氣色才好起來。
從卡片和信上看,約我的應該是個很講究精緻的女性。
我絞盡腦汁的挑選出衣櫃裡看起來最霸氣的衣服,在猶豫上什麼粉底時門鈴響了。
打開門,是收拾的一絲不苟的鶴田。
她皺著眉。
“久保小姐,今天您八點還沒下來開車,我跟學校打電話說會晚到一段時間,學校說你今天請假了。”
我沒心思把導致我需要請假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說給鶴田聽,隨便揮揮手,就把她拽進屋裡看衣服。
“今天有事就請假了,鶴田,你看看這幾件衣服,哪件最好看?”
鶴田挑剔的打量著我在沙發上擺開的衣服。
“久保小姐,您已經二十六歲,買衣服的風格應該更偏向成熟穩重,特別是現在在小學任教,更要注意對孩子們的影響。”
我假裝沒聽到她的喋喋不休,雖然鶴田總是讓人想對她大吼‘現在已經二十一世紀了,你生活在新日本’,可眼光真的很好。
她翻看了一會,蹙著眉問我。
“前天我放在久保小姐儲物室的盒子,久保小姐沒有打開嗎?”
我稍微回憶了下。
“前天回來沒有去儲物室看,是媽媽又給我買了什麼?”
鶴田再這時候提起,多半裡面就是很令她滿意的衣服了,我轉身向儲物室走過去。
“不是琴美小姐,是安室先生送過來的。”鶴田不自然的輕咳。“為了保證安全,我當時拆開檢查了,是很適合久保小姐的衣服。”
昨天剛跟零吵過架,我聞言停止了走向儲物室的步子。
“又要拆太麻煩了,幫我在這些衣服里挑就可以了。”
鶴田愣住了,她走回沙發那邊,還是忍不住問我。
“久保小姐,和安室先生吵架了嗎?”
我點點頭,含糊的回答她。
“沒事,只要相處,人跟人都免不了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