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查的過程中,查到當年的事了嗎?
父親雖在人前一直保持儒雅隨和的形象,實際最厭惡別人的輕視。
可對零隨意的態度,他居然絲毫沒有介意的意思。
“波本,我都不知道你和我的女兒在交往,如果早點發現,我們之間的合作應該更深入才對。”
上一次聽到這個代號是從克麗絲.溫亞德口中,我萬萬沒想到父親嘴裡會冒出這個名字。
零不置可否,掛著笑意的臉擋過父親的套近乎。
“有機會的話當然,我也很驚訝,突然找不到花梨,查了查才知道你把她關起來了。父女之間如果有什麼矛盾,坐下談談比囚禁要好,你覺得呢?”
父親帶著虛偽的慈愛,很頭疼的抱怨。
“也是我激動了,前幾天鬧出的那件事,我以為她跟著男人學壞了,就想讓她靜靜心,怎麼捨得真的關著花梨。”
我聽他樂呵呵的叫我‘花梨’,渾身都不得勁,不理會他的掩飾對零直言。
“我碰到他在抓那個‘怪盜基德’,攔了下他就氣瘋了,把我關現在。”
零思索一下,清透的聲線用浮誇的語調故意諷刺。
“我之前是聽過,那幫動物園的人放出消息要抓怪盜基德。最上先生真是左右逢源。”
最上孝之臉皮抽了抽,對我的陰沉瞪視沒幾秒鐘就因為零不悅的視線轉開。
我突然就為他這麼大年紀,因為有求於人如此委曲求全感到不忍,低頭不在講話。
零最能感知我的情緒,動動小指蹭了下我表示安慰,跟父親說話的語氣緩和起來。
“當然,我們之間本來普通的合作關係,最上先生有多少錢,要投資多少研究都是自己的自由,長時間來,最上先生對我們展示的誠意已經足夠了。”
父親這種生意人馬上拋下剛才的尷尬,又熱切的開始攀談。
“命運之石潘多拉終究只是傳說,貴組織用藥物創造的一切才是真正的神跡,很榮幸能為如此偉大的研究貢獻一點力量。”
零很明顯的看了我一眼,他會意的閉嘴,最後恭維了句。
“我曾聽過有位女士對你的評價:‘所擁有的能力,讓一切事情對你來說都輕而易舉’。花梨能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我真的再放心不過,以後各方面還請多多指教。”
零哂笑,沒有回應他的話,直接帶我站起來向屋外走去。
沒有任何人阻攔我們的外出,到門口時,父親的屬下送來了我的包和手機。
跟在零後面上了車,我才打開包檢查有沒有少什麼東西,翻看中新妻給我畫的半身像露出一角。
我注意到駕駛座的某人眼睛立刻飄了過來,離開那間別墅,零身上令人琢磨不透的陰暗氣息就消散了,又變成了我熟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