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揚著頭,客氣又疏遠的詢問降谷。
“這位警官,本來我可以拒絕你的貿然到訪,赤司家在警界並不是沒有朋友,可鑑於你工作的特殊性,我還是來了,到底有什麼事?”
全然的,對於第一次見面陌生人的態度。
降谷默然的站起身,走出赤司家寬廣的大門時,正午刺目的陽光一下直射過來,耀目到他幾乎流淚。
茫茫日本,三十七萬七千九百多公里,十三億人口,他們又相遇了。
本來臥底的他是不參加公安內部的其他任務的,可是咖啡店的顧客忍不住得意而露給降谷的消息,引起了降谷的注意。
女孩本意是為了在心上人面前炫耀自己的不凡,可降谷結合下屬秋山的聯絡人所匯報的消息,察覺了這個網絡團體背後的隱患。
出於方便,考慮到潛伏到最後也很難暴露身份,降谷參與了這次行動,見到了多年來深藏在心裡,告訴自己要習慣與她分別的人。
竭力保持住平靜,過往歡情的記憶流過眼前,圍棋周刊的照片上很難看出來,她長高了一點,清晰展現在自己面前的體態眉目間,完全是個成熟的女人。
她和其他人說笑,身體親密的接觸,白皙的又軟又小的手跟所有人依次握手。
降谷猛然發現,自己恨得發狂。
多年來以為的能忍耐,只是她沒有真的出現在眼前時的自欺欺人。
花梨主動親上來的時候,降谷才放下心,收起各種焦灼的猜測、噴涌而出的嫉妒,馬上抑制不住的痛苦,重新變回那個溫柔的,當初的降谷零。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降谷記憶中,自己和花梨一起裝修的新房亮著燈,上前去按門鈴,出現的是一位挺著肚子的女人。
“真紀,誰來了?”
房子的男主也出來,自然的摟住妻子的肩膀。
“先生。你好?”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如此真實的夢呢?
降谷學過很多方面的知識,若說原因,可能因他興趣就是學習。
他知道妄想性障礙,知道醫生無法對自身進行心理分析,可還是冷冷的,像脫離了身體一樣看著自己。
降谷一向是個果決的人,他返回到早上醒來的公寓,拿出自己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