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舔舔自己乾燥的嘴唇,瞥了降谷一眼。
“誰跟你說我們回家?”
降谷疑惑的皺眉,不太懂她的意思。
“我在你跟醫生談話時拿到兩張別人轉的機票,回家拿了護照,我們去機場,東京腦科權威的醫院排號太滿,我查到美國明尼蘇達州有個私立腦科權威的醫院,高價就能插隊檢查治療。”
出於工作方面的考慮,自己也不是能隨便出國的狀況,降谷當即想要回絕。
“我的身體情況我很清楚,沒必要跑.......”
花梨猛地急剎車,打斷降谷後面拒絕的話,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以便能轉身看著降谷。
“身體不是已經變成這樣,還要我相信你沒事嗎?是不是一直都在這樣勉強自己。”
看著這個世界降谷的妻子眼淚眼朦朧的臉,降谷突然有些羨慕他。
明明想出聲安慰她,無可抵擋的困意突然席捲而來,徹底陷入黑暗前,降谷看著自己的手伸向前座的女人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控制不了這具身體。
‘降谷,降谷。’
‘先生,你還好嗎。’
朦朦朧朧的呼喚來自天邊,降谷從失重感中驚醒。
“終於醒了,我就說我們降谷的身體素質,用不著叫救護車!”
上司很明顯帶著醉意,看到降谷醒了就開始哈哈大笑。
帶著貝雷帽的女人見他醒後就對他保持深鞠躬的姿勢。
“真的很抱歉,剛才跟朋友沒有注意身邊的狀況,撞到了服務員小姐,害的您被砸到。”
外套應該是因為撒上酒水被脫掉,頭髮上蓋著毛巾還有淡淡的清酒味道,一向喜潔的降谷不太能接受自己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外面。
“別放在心上。”安慰下這個誠懇的女人,降谷打算現在就跟上司告別回家。“你回去吧,我已經沒事了。”
女人小心翼翼的抬臉,很小聲的問他。
“真的沒事嗎?我帶你去做檢查好不好。”
看到這位女性容顏時,剛才荒謬的夢跟現實重疊了。
“好像.....有事。”不理會女人因為他飛快改變的說辭呆住,降谷拿下頭上的毛巾。“今天太晚了,要不然先留個電話,我明天聯絡你?”
女人會意的點點頭。
“我去拿紙寫好給您。”
看著她飛快跑開的背影,降谷定定神,對再次沉浸在啤酒魅力里的上司緩緩的說。
“果然,我也是時候成長為像您一樣成熟的男人了。”
“啊?什麼?”上司迷迷糊糊的應聲。“成熟好,男人就該成家立業。”
望著按著貝雷帽拿著紙片跑過來的女人,降谷發現上司剛才還讓他只想應付的話,現在格外順耳。
“這是我的號碼,先生隨時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