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在開門時,花梨忍不住問他。
男人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事,透露出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的意思。
那天花梨第一次知道波本還會做飯,兩個人一起吃了些東西上床,花梨挨挨蹭蹭的靠過去時,波本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貼近她的耳邊。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種事。”
第二天醒來時,波本又不見人影。
此後兩年間,一直是這樣,不打聲招呼的出現,不打聲招呼的消失,有時候兩個人會纏綿整晚,有時候什麼都不做只是靠在一起。
花梨不敢問他們算什麼關係,戀人還是情人,波本也從不提這方面的事情。
但是有次去湊聯誼的人數,聚會上的男生把花梨送回家時正碰上偶然到來的波本。
他從黑暗裡走出來,那種含混著危險與古典美的氣質,讓花梨薄薄的醉意都散去。
“你今天怎麼來了?”
開心的撲在男人懷裡後,花梨才想起開門的事。
“久保小姐。”會主動提出送她回家,男生的想法不言而喻,即使心裡生出膽怯,還是忍不住叫花梨的名字,想要個說法。
“這位先生。”波本走到花梨身邊,幽雅的聲線低沉動聽。“找我的女人有什麼事?”
於是男生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在波本的笑意中敗退。
我的....女人嗎,花梨小小的嘆口氣,又倒出一點水把櫻花填成實心的。
念法律專業,出來基本上不是律師就是檢察官,做警察的也有。
上學時的花梨也有過熱血時期,想做一個認真為窮人打官司,伸張正義的好律師,甚至去為那些蒙受不白之冤被檢察院起訴的犯人的律師,省的出現個什麼六月飛雪。
但是真的走進生活,參與到實際的案子中,就能感受到太多的無奈。
法律講究程序正義,尤其屬於歐美法系的日本,受美國的影響更是如此。
花梨實習期間經手過一個案子,是很簡單的民事案件。父母在意外中去世的小姑娘被叔叔嬸嬸侵奪家產,可小姑娘是被起訴的一方,起訴人是她的祖父母,死了的兒子沒有活著的重要,想盡辦法也要從她這裡撕出些好處。
對面齊全的證據,社區所開具的證明,銀行單據,祖父母的話,其他親戚的證詞,無不證實小姑娘現在所居住的房子當初應該屬於叔叔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