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寶寶?”艱難的吐出那個字眼,我的胸口很熱又很塞。“我中午吃了涼性的東西會不會不好,不對,還是先去做檢查。”
一向聰明的孩子他爸經我提醒才反應過來,在我心慌的眼神里去臥室換外出服。
“你就套上外套,不要亂動。”剛才我還動作豪邁,跳來跳去,現在零看我動動胳膊腿都很不鎮定的樣子。“這個裙子很好看,別亂動了。”
我信了你的邪,比起零老婆一孕他傻三年的架勢,我已經勉強恢復思考能力,拿開他遞給我的外套也去換上衣服。
慣例出門要化妝,瞅著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想像新聞報導里各種化妝品重金屬超標的報導,我吞吞口水,素顏走出來。
零聯繫好相熟的私人醫院,肚子上被抹上冰涼的膏體,儀器比劃來比划去時,我手腳冰涼的像個死屍。
也有可能真的只是吃壞肚子,但是如果真的是懷孕呢,我要有孩子了,是我和零的孩子,會長得像誰,是男孩還是女孩?
善言的零的也變的沉默,我們一起在走廊等結果時,兩個人都一臉傻樣。
直到醫生叫我們進入,滿臉笑容的說出那聲恭喜,我虛脫的癱在椅子上,零才突然變回那張精明的臉孔,追問起各項事宜。
“婚禮的時間要調整。”走出醫院的大門時,零突然小聲說。“醫生說才兩月,前三個月都要特別注意,儀式太折騰,事情你全都不用管了,等醫生說穩定下來我們再辦。”
我吸吸鼻涕,木木的說了聲好。
“那我是不是要帶著肚子結婚,到時候定做的婚紗也穿不上。”
“白無垢也很好看。”零笨拙的安慰我。“等他生出來,你穿西式的禮服再額外辦一場。”
見我還是低著頭,縮頭縮腦的樣子,零默然的抱住我。
“很害怕嗎?花梨。”
聽到他柔柔的問話,我搖搖頭,還是一聲不吭。
“如果你不願意。”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艱難,零的手都在顫抖。“如果你不願意,可以....”
我捂住零的嘴,阻止他把話說下去,帶著哭腔。
“不是的,我們會有孩子了,是我和你的孩子,是流著我們兩個血的家人。”
或許是還沒有舉辦儀式的關係,和零登記,住在一起,我也沒感到到和以前都有什麼不同,可現在知道自己的身體裡有了這個奇妙的生命後,家庭的溫暖感霎時泛滿全身。
“我好高興,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