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我煩?你沒有做給你郁姐姐吃?那位小公子也沒吃過?”“那不一樣。”“怎麼不一樣,我是個陌生人?”“不是……”虞江咬著唇,被他逼得委屈地紅了眼。
“藥膳就藥膳,是我不好,不逗你了。”要是有以後,讓你補上。
虞江用數十種藥材給他熬了兩碗魚湯,煎了兩條魚,熬上藥,想了想又重新燉了一鍋魚湯,讓老人幫她看著,才稍微放下些擔憂。
吃過飯林胥叮囑老人不要打擾他們,別上房門幫她研磨藥材,不過一會就被嫌棄了,“你躺著就好了,我自己來。”
他不自在地偏過頭,他什麼時候做過這麼細緻的活,已經很不錯了。
他坐在桌角,拿了她一縷頭髮捲起伸直,纏在指上,由著它旋開,又挑起一縷,虞江被他纏得鼓起臉頰,“你去把藥爐端進來。”
還會支使人了,林胥揉揉她,起身出去了。“喝了藥躺下,衣服脫了。”“全脫?”“對呀。”
虞江眼裡毫無雜念,“你自己過來脫……我疼沒力氣。”“你剛剛還好好的。”“我什麼時候不疼了,現在忍不了了。”他一臉無辜。
虞江把準備好的藥材放進藥鍋里,在炭盆上烤了刀,這幾把刀和針是一套,郁姐姐送她的禮物,刀柄上刻著繁複的花紋。
“你把麻藥喝了,要不然會很疼。”“不用,扛得住。”“你……”林胥拉著她的手,“放心,受不住我會喝,我又不傻。”
他不想在昏睡中死去,就算疼死,也要清醒著。虞江覺得他就是傻,是不是疼麻木了,都不會疼了。
她心裡有些堵,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睡一會又不會怎麼樣。她給他脫了衣服,脫到最後紅了臉,明明是應該做的,但是她做不下去了,扔了手裡的衣襟。
“你自己脫!”林胥笑出聲,還是有點腦子的,“背過去,還是說你想偷看?”虞江眸光瀲灩地瞪著他,捂著眼轉過去。
他倒也不介意給她看,只是他被蜉蝣散折磨幾個月,身體孱弱,原來硬挺好看的腹肌也沒了,他可不想給她留下這麼個印象。
他忘了她扒過他的胸膛,看過他的四肢,早就在心裡給他的身體定了印象,過會也是會看到的。
“好了。”他光著身體,只餘一床折起的被子蓋住下身,不自在地看著她。
虞江撇撇嘴,“我才不會偷看,沒有阿君好看,我們剛認識我就看過了,有什麼好看的。”“……”他以後讓她知道有什麼好看的,連本帶利跟她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