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給老人制了些藥,又最後給她兒子兒媳婦施了針,這一次的時間格外久,行完針男人就昏了過去。
老人有些擔心,虞江調皮地笑笑,“睡一覺就醒了,給您個驚喜。”
寅時林胥叫醒她,兩人把裝藥的玉盒都留下了,留了字條,讓老人小心些低價賣了。
他們只背了乾糧和衣物,虞江帶著她的玉簫,輕身消失在夜色里。
這一路都沒有遇到人,林胥背著她在山裡走了幾天,不肯讓她走一步。沒了藥,她那個皮膚,起了水泡要多疼,此時他的心境不一樣了,自然不肯再委屈她。
“你把他治好了。“對呀。”
“還有你不會治的病嗎?”“唔……心病?郁姐姐說心病要心藥醫,可我翻遍典籍也找不到。”
“以後會找到的。”就在你眼前,只能是我。
一路閒聊也不無趣,林胥大搖大擺地帶她去了隴州城,他們想不到他已經解了毒,更不會想到他會健全地出現在城裡。
虞江東看看西看看,“你答應我的好吃的呢?”他輕彈她額頭,“沒忘。”他拉著她找了個當鋪,把頭上的玉簪當了,雖是粗胚,卻是上等的羊脂玉。
他沒讓當鋪的人思索怎麼坑他們,直接道:“上好的羊脂玉,白銀百兩,不要就去下一家。”
從當鋪出來,虞江悶悶不樂,“我們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典當,要不然當玉簫?”虞江連忙搖頭,“等去了河泉差人贖回來。”
林胥摸摸她的頭,“帶你去吃好吃的。”他竟然淪落到花女人的錢,心裡鬱悶,在她心裡他指不定是什麼樣子了。
臨近過年,街上吃的玩的讓虞江花了眼,她拽著他從城頭吃到城尾。
林胥在她吃得忘我的時候牽著她的手,順著她的目光,眼睛一閃他就付錢遞給她,兩人像是恩愛了很久的一對。
吃到最後虞江還想拉著他去巷子裡找甜食,被他拉住了,他記得綠漪不讓她吃太多零食,雖然他看不出有什麼不對,今天也算是讓她盡了興,不能再縱容了。
哪知晚上還是出了事。他們要了臨著的兩間房,為了省錢他找了家偏僻的小客棧。裡邊倒是整潔,只是隔音不好,正遂了他的願,他不放心她一個人。
夜裡他睡得淺,警惕地戒備著,聽到她房裡傳來翻來覆去的聲響,還帶著幾聲嗚咽,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