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來糾結片刻,去敲門沒有回應,“是我。”還是沒有回應,林胥皺了眉,推推房門,晚上他盯著她插上門才進屋。
他又敲了會門,他一直守著不可能出事,可能是做噩夢了,他正要回去,就聽裡邊“咚”的一聲,像什麼砸在地上。
他來不及思考,身體先動了,一腳踹開房門,見她蜷著身躺在地上,唇色慘白,汗水濕透了她額上的發,裡衣濕漉漉地粘在身上。
他心裡揪起來,上一次這般還是父皇逝世的時候,來不及細想,快步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喊了小二要了熱水,讓他找個大夫。他急忘了,床上的人就是最好的大夫。
他坐在床邊,把她攬在懷裡,輕聲哄她,吻她額頭,想吻平她難受德皺起的眉頭,“哪裡難受?沒事了,我在這。”
虞江疼得幾乎沒了意識,隱隱約約聽到有人敲門,她腦子裡唯一的意識就是林胥來了。
她想他,努力地想給他開門,卻疼得沒有力氣,摔了下去,又疼又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就被抱進一個熟悉的懷裡。
她埋在他懷裡,委委屈屈,綿軟著聲,“疼。”林胥心裡一抽,他被她哭得也疼。“哪疼?”
他順著她發頂,一下一下撫著,心裡軟成一灘。“小腹。”虞江緊緊抱著他,好像抱緊他就會疼得輕些。
林胥輕手把她翻過來,讓她背靠著他胸膛,手拿開她捂在小腹上的手,把自己的手輕輕放上去。
“這裡?”虞江頭側靠在他胸前,點點頭,落下的眼淚像透過衣服,落在他心裡,鹹鹹的,麻麻地疼。
他把她往懷裡扣了扣,輕輕地給她揉著小腹,隔著薄薄的裡衣,他能感受到平坦柔軟的觸感,只是手下的冰涼,讓他生不起別的心思。
虞江抽噎著躺在他懷裡,他的手溫溫熱熱,不像阿君的手,像他的人一樣,溫潤如玉。現在被他這麼揉著,小腹里的涼意都驅散了些。
直到大夫來,林胥才停下,攬著虞江讓大夫給她把脈。大夫把了有一會,搖搖頭,“這位姑娘並沒有什麼大礙。”
林胥黑了臉,“她疼成這樣怎麼會沒事?”“這……老夫確實沒診出,公子可以用些熱水給她敷一下,可能是受了涼。”
他眼裡帶了怒氣,身上氣勢陡然變了,老大夫受了驚,唯唯諾諾道:“老夫就先走了。”說著提了藥箱落荒而逃。
林胥寒著臉,被虞江拽了拽,低頭看她,眼裡還帶著未散去的怒氣,凜凜攝人。“你彆氣,沒事。”
虞江握著他的手,她不喜歡他這樣,有些怕他,又不怕他。林胥閉了眼,再睜開眼裡已經沒了波瀾,繼續給她揉,“怎麼會沒事。”“我就是大夫,我說沒事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