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梧生辰在農曆四月二十,暮江虞掰著指頭數,前一天趴在楚溫渢懷裡,手臂支在他胸膛,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他,“我明天要做點心吃。”“好。”
她想不到他這麼好說話,懷疑地看著他,楚溫渢手掌按著她後腦勺,把她的唇按到他唇上,攻城略地。
本來想放過她,既然這麼期待就順著她好了。他撫著懷裡眉目含情的人,不滿足地這親親,那摸摸,什麼時候是個頭。
“明天晚上做?”“早晨。”“早晨御膳房人多眼雜,被人看到我就藏不住江兒了。”
暮江虞迷茫,楚溫渢給她順著頭髮,“明天晚上早一點好不好?”“好吧。”“白天不許不吃飯,否則沒有下次。”
她埋在他胸口沒回他,被他用手心托著下巴抬起頭,捏捏她臉頰,“聽到沒有。”“聽到了,不許捏。”“嗯。”
不捏就不捏,他咬。暮江虞摸著臉上濕漉漉的牙印,氣洶洶地在他臉上也咬了口,不解氣地另一邊臉上也留了印子。
“江兒這是給我打上標記了?不打標記我也是你的。”楚溫渢眼裡含笑,指著身上,“要不要多打幾個,就不會有人跟你搶我了。”
暮江虞掐著他脖子,臉上莫名地燒,她隱約明白他在說什麼,不想理他,卻鬼使神差地在他下巴重重咬了口。
葛覃給楚溫渢更衣時看著他下巴幾個紅點,心跳都亂了起來,連忙拿藥膏給他,楚溫渢摸摸下巴,“不用。”
葛覃覺得他心情很好,搖搖頭,他不是那個稚嫩的少年了,心思誰猜得到。
他腦子裡突然莫名蹦出兩個字,牙印?他慌忙看了看四周,怎麼可能,他肯定最近胡思亂想想太多了。
先不說聖上雖然流連後宮,卻從不過夜,都是待一兩個時辰就回乾壽宮或者武英殿,就算留了,誰敢傷到聖上?
他很快就知道,楚溫渢的心思極好猜,看看念寒宮那位開不開心,受沒受欺負就知道了,也知道有那麼個人,無論做了什麼在他眼裡不過是情趣。
楚溫渢這夜來得晚了,他一路擔心她等急了,擔心她害怕,想著她氣鼓鼓的樣子輕笑出來,卻想不到她還在院子裡。
暮江虞梳了妝,換了新衣,那是從鳳酈帶出來的,一件裙擺繡了一圈虞美人的白衣,是花君梧畫出來讓人縫製的。
院子裡的石桌上擺滿了點心,樣式精緻,還有兩個酒杯,她在石桌旁翩翩起舞,眼裡是楚溫渢數月未見的靈動,冰層化去澄澈見底,滿天星河納入其中。
她宛如一隻皎白的鳳蝶,清濯貴氣,輕盈雅致,如破繭初生,嬌弱而迷茫,如華翅初展,忘了恐懼迎向天空,如早春百花正盛,無憂無慮,翩躚遊戲花中,一朵一朵駐足。
他突然想起今日是什麼日子了,花君梧生辰,知己知彼,為了她他命人查了花君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