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傷了您,早就沒命了,可聖上能怎麼辦,奴才本以為聖上加倍對您好就過去了,哪知聖上在身上刺了密密麻麻的傷,深深淺淺,有的怕是都傷到骨頭了。”
“聖上只是嚇嚇您,他怎麼捨得您陪他一起死,老奴看了聖上寫的詔書,要是他出事了,讓徵王送您回家,沒有家他給您建,哪怕傾盡國庫。”
“奴才不求您原諒聖上,只望您早點好起來,否則聖上怎麼能好好活下去,就算是為了嵐宸百姓,奴才求您了。”
暮江虞似是睡著了,床上沒有一點動靜,葛覃擦著淚出去時,聽到一聲冷冷的回答,“我不過是個玩具,他開不開心與我有什麼關係。”
“娘娘這是什麼話,聖上這輩子的耐心和寵愛都給了您,您怎好這麼想聖上。”不是她想的,他就是這麼做的。
葛覃抹了抹冷汗,這話要是讓聖上聽見了,要氣出血。楚溫渢回來時在乾壽宮外被葛覃攔住了,“今日柳昭儀過來,娘娘說冷宮的人說您把她當……當玩具。”
他思來想去娘娘也不該有這樣的心思,轉念想了想,派人去冷宮探了探,心裡一陣後怕,這要不是他多嘴,聖上做再多也是白搭。
楚溫渢氣得肝疼,“斬了!”他不是說過有事問他嗎?別人說什麼她都信,就他是個騙子!一身火氣進了乾壽宮,瞬時散的乾乾淨淨。
他心裡氣悶,捏著眉心到床上把人壓在身下好一番欺負,要不是她現在太虛弱,他不弄哭她就不姓楚!
“我把你當玩具?江兒摸摸自己的心,我這兩年是對個玩具掏出心肝?”暮江虞眼角染著紅暈,突然就心虛起來,緊緊閉著眼。
“我倒覺得江兒把我當玩具,隨意撿起來隨意扔了,我在你心裡連個玩具都算不上吧。”要是花君梧送她的玉簫還在,在她心裡肯定比他重要。
“我不想與你說這些,顯得我多委屈可憐,但是今日你要給我個交代,哪件事讓你覺得我這麼不堪?”楚溫渢抵在暮江虞額頭,大有她不開口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因為我送你去冷宮?可對別人我不會讓她們再待在宮裡,等回來我夜夜去冷宮待著,給你賠罪好不好?”
他捨不得,逼她不如逼死自己,鬱結就鬱結吧,總有一天會讓她給消去。“睡吧,我困了,陪我睡會。”
楚溫渢把她放在身上,雙手環著她腰,輕撫著哄她,不一會自己倒睡著了。暮江虞安安靜靜地趴著,垂著的眸子裡糾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