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虞理都不理他,熬了藥端進馬車,規規矩矩坐著,楚溫渢一見那架勢就明白她知道了,嘆了口氣伸出手,“給我抱抱,我疼。”“疼死正好。”“江兒捨得?”
楚溫渢沒臉沒皮把她抱在懷裡,“江兒一動我錐心的疼。”暮江虞不解氣地動了兩下,乖乖讓他抱著。楚溫渢一口喝了藥,“只是小傷,看著重罷了,出征在即,不好好練練怎麼保護江兒?”
暮江虞掉了眼淚,毫無章法扒開他的衣服,觸目驚心,她傻傻地看著,任由眼淚流成小溪。楚溫渢心疼地揩去她的眼淚,“江兒一滴淚比一個口子讓我疼多了,養幾天就好了。”
“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是我不好,別哭。”她一哭他的傷不是白挨了。暮江虞扔了個藥膏給他,楚溫渢忍不住親她,怎麼就這麼軟啊,“轉過去,別看。”
卻被暮江虞奪了藥膏,輕輕給他塗著,後來楚溫渢無比感謝這兩次受傷,他的傻江兒怕他沒輕沒重出了事,生氣了會清清楚楚給他講明白,分明氣得炸了毛,凶凶地瞪著他,話卻軟軟的,可愛得很。
他們到青州時,柳潛淵和余駿德正在打仗,楚軍損失慘重,楚溫渢看著眼前的慘狀皺起眉,與他想的一樣,西域無非烏桓,河岐,大宛,木辛四國,其餘的一州之力足以滅了。
他們敢和嵐宸開戰,且戰成這樣,沒有外力相助不可能,楚溫渢朝南方看去,南商新帝隨前帝,平庸和樂,不該才是,就算有南商相助,嵐宸的鐵騎南商又怎麼擋得住。
柳潛淵和余駿德回來時,神色嚴峻,他們帶出去的人死了一半,雖然敵方也損傷慘重,這些都是他們的手足,仗打成這樣他們怎麼忍得住。楚溫渢看著傷亡記錄,沉默不語。
“明日朕去攻城。”“皇上!”“聖上不可!”“朕意已決,兩位無論戰術還是其他,皆無問題,朕不信西域能悄無聲息強盛至此。”
“不知秦將軍何時能到,有他一起,傾嵐宸之力不信拿不下!”“秦將軍不會來,兩位不必抱任何希望,除了朕無人會來支援。”
“聖上?”“西域如此,北邊南邊怎麼會沒有可能?與其日後再來這麼一場,不如破釜沉舟。”“皇……”“朕已寫好詔書,二位可願與朕戰死沙場。”“臣願!”
楚溫渢混在士兵里,隨著去攻漠海城,排名布陣他看過,士兵們的狀況他也注意過,只是到了戰場差強人意,紙上的規劃似白日做夢一樣,他總覺得有種隱隱的違和感,試探了一會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