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天都不要吃糖了，煩人。”楚溫渢下巴在她臉頰上蹭了蹭，“你不吃我就不吃。”她才甜，甜得他餘光都挪不開。
“還想去哪？”“隨便。”他帶她去哪裡她都喜歡，她好像懂了些，好看的不是風景，是他。一樣的花，他在與不在，差了很多。
“那沿著海，一路向北？”“好。”她在雪山從未見過海，阿君也沒有帶她去過，在阜州看了入海口，磅礴大氣，水聲如雷霆，好看極了。
與楚溫渢很像，楚溫渢也是那樣無畏傲然，入海後的平靜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我們要出海嗎？”“江兒喜歡就出。”“喜歡。”
“出海去徽州，從徽州走運河回京？”“好！”暮江虞耳尖驀的紅了，騰地抱住他，飄出一句如霧氣的話，“回京我有禮物送給你。”
“嗯。”他會很喜歡很喜歡，視為珍寶。暮江虞像個小孩子，在船上蹦來蹦去，旁邊婦人牽的孩子都比她安靜。
“楚溫渢。”“嗯。”“楚溫渢。”“嗯。”“我喜歡你。”楚溫渢眼裡的笑意如海面的波光，層層疊疊，無邊無際，“嗯。”
暮江虞撇撇嘴，瞪他一眼，要跑時被他攔腰按在懷裡，耳邊貼上溫熱的柔軟，“楚溫渢喜歡江兒。”
暮江虞傻傻地撫上心臟，感受著它越來越快的跳動，眼裡碎光燦燦。楚溫渢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笑，“今晚不要睡了。”
她這樣清晰的喜歡，他要身體力行告訴她，他有多歡喜，有多愛她，都要告訴她。
暮江虞羞得不想看他，他眼裡肯定很燙，要燙化她。“不理你了。”“江兒捨得？”“捨得。”“我捨不得。”
楚溫渢光天化日對她動手動腳，暮江虞忍了又忍，踢他一腳，“晚上給你吃。”說完傻了一會，不管不顧推開他跑開，楚溫渢跟在她身後笑得愉悅。
暮江虞第二天蹙著眉試了試，爬不起來，氣鼓鼓地躲被子裡。楚溫渢悶笑，把她從被子裡撈出來，“我吃得很滿足，江兒昨晚好看得我停不下。”
回他的是手腕上的濡濕，暮江虞咬了幾口也沒留下牙印，哼哼地摟著他，不摟白不摟，他這麼舒服，她想什麼時候摟她說了算。
楚溫渢抱她倚在欄杆上，他是不是可以遷個都？沿海也不錯。“江兒喜歡京城還是海邊？”“京城。”那算了。
阮微月出來透風就看到他們，男才，女貌？男人目光柔得讓她想起春天最和煦的陽光。“多謝公子大恩，小女子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