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溫渢一滴滴接住,“我太歡喜了,怎麼克制的住。”暮江虞哼地偏過頭,又轉了回來,扯著他的臉,“你要一直這樣,我會努力對你好。”楚溫渢眼裡的糖一滴滴炸開,糖漿四溢,“江兒這樣就很好。”
她再好一點,他要怎麼才配得上她,如今能得到她的心,她能敞開一顆真心對他,他滿足得不知道怎麼報答。他從來只想他一個動,她只要站在原地,等他一步步過去抱起她,她一步也不用走,他會抱她到天荒地老。
但是她願意與他一起走,願意牽著他的手,他要怎麼才能描繪出他的心情?“我知道你很好。”暮江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如今對情愛懂了些,他一點點教她的,對於他,她會努力懂他,像他懂她一樣。
楚溫渢在她懷裡蹭了蹭,“嗯。”他想他幾輩子也舒不完心中的情意,只能牽著她一直走下去了。
楚溫渢抱著她在床上溫存了一天,林驍等的花都謝了也等不到他,看著天上一顆顆露出的星,嘴角抽了抽,聖上帶娘娘在外逍遙了半年,回來好歹收斂點啊,都要膩成一個人了。
葛覃第二天直接在文德殿等楚溫渢,聖上肯定抱人來這裡,才去上朝,左等右等沒有等到人,慌慌張張去了乾壽宮,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楚溫渢見他過來,不緊不慢說了句,“朕回宮那晚喝多了,寵幸了皇后。”葛覃摸不著頭腦,來不及細想小跑跟上他。下朝後有個小太監急急忙忙來報,“瀟才人在念寒宮昏倒,傳了太醫說是有……有喜了,已經……一個月了。”
說完不敢看楚溫渢,恨不得鑽進地里。葛覃傻了一會,大喜看著楚溫渢,還好最後剎住了車,揮揮手,“下去吧。”小太監走後葛覃笑眯眯跪下,“奴才恭喜聖上,賀喜聖上。”
他不止一次聽聖上跟娘娘說想要個孩子,娘娘總是紅著臉瞪他,說來也奇怪,皇上獨寵一人,娘娘兩年未曾懷上龍子,他不是沒想過以娘娘的醫術……被他死死壓在心底,不敢提,而今不管以前怎樣,娘娘對聖上已是用了心。
念寒宮裡滿是人,慧太后坐在主位上,恨不得以眼剮了暮江虞。楚溫渢進去時,暮江虞垂著頭沒有看他,上次也是這樣,她這些日子太開心,都要忘了。
楚溫渢心裡嘆了口氣,他把人傷到了,她那樣單純的性子,當初怕樂嬪都怕了那麼久,他親手劃上去的傷痕,哪有那麼容易癒合。他掩去眼裡的心疼,站在暮江虞身前,伸手牽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蹭了蹭。
暮江虞錯愕地抬起頭,傻裡傻氣,楚溫渢想敲敲她,晚上還要再警告她幾遍,他最重要的人是誰?楚溫渢只是餘光掃了她一眼,在外人看來他一眼都沒有瞧過暮江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