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視慧太后,語氣里是不容置疑,“是兒臣的。”慧太后挺直的腰塌了些,“皇帝?”她不敢相信。葛覃連忙跪下,甩了自己幾個耳光,“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的錯。”
慧太后閉了閉眼,“妖妃迷惑皇上,斬……”“兒臣回京那晚不勝酒力,回宮時遇上前往璞漣宮道謝的瀟才人,強行帶她回了宮,葛覃顧及朕的顏面,警告了宮裡的人,瀟才人既已懷上龍子,朕不會不認。”
“皇帝!你……”“兒臣從不在意外人的議論,卻要問心無愧,這是兒臣娶瀟才人的第四年,外面議論早議論了,如何在這一時。”
“聖上怎知瀟才人懷的就是龍子?”宋貴妃知太后強硬不起來,有心往上撒把鹽,慧太后一聽果然怒了,“哀家不認!”
楚溫渢眼裡殺氣一閃而過,江兒是他的,旁人言語懷疑也不行,除了他誰敢碰!“朕那晚折騰了瀟才人一夜,要是之前懷的孩子,早該不在了,母后可請太醫來診一診。”
他話沒說完手上就被掐了下,到現在還被緊緊捏著,他又沒說謊,孩子肯定是回宮前那次懷上的,他說輕了,他哪止折騰了她一夜。
暮江虞臉上燒得厲害,要不是有人在,她要把他踢出去,幾天都不要來了。楚溫渢安撫地揉揉她,丟臉的是他,沒人敢說她一句壞話。
這麼多人,只有柳昭儀聽清了那一個“娶”字,注意到了他們的小動作,哪裡是被興師問罪,皇上分明在與她調情。她得到消息時,掉了手裡的點心,原本清甜的味道苦澀起來,她早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這是第四年了,放尋常人家早該有孩子了,皇上想必求了很久才求到她點頭。
鄭太醫戰戰兢兢被喊過來,他被叫到念寒宮給暮江虞試脈就直覺大事不好,他知道聖上心裡有個人,在西域那個醫女讓他似曾相識,那樣的醫術……試出喜脈後他腿一軟跪下,這……
又見楚溫渢這麼護著暮江虞,更確認了心裡的想法,險些兩眼一黑昏過去。“鄭太醫有何話說?”“娘……瀟才人身體有些虛弱,但胎兒沒有大礙,約摸正是聖上回宮……”
“再宣!”“母后何必,兒臣就讓母后這麼不堪?”再這麼下去人要炸毛了,她臉皮薄得對他都羞成那樣,何況這麼多人圍著。“哀家不是那個意思,皇帝的龍子怎能……”“宮中多年無所出,母后總跟朕要孫兒,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