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溫渢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哪,京城她只認識這麼幾個人,除了醉音樓誰都知道她是他的人。他擔驚受怕,等不到他們牽馬過來,輕功飛了過來,一眼就看到這樣的景象,震怒不可抑制。
那人摔得七暈八素,手腕和腰上劇痛,似乎已經斷了,慘叫聲還未發出被狠狠踹在腰上,順著樓梯摔下。
醉音樓像被定格了,醉酒的公子們酒也醒了大半,有一個氣勢洶洶指著楚溫渢,被他暴怒的眼神嚇到,戰戰兢兢放下手。
楚溫渢滿身暴虐,看向暮江虞也散不開分毫,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他肺都氣炸了,一張口仿佛會有血吐出,自虐般壓了點火氣,“過來。”
暮江虞看見他委屈得眼淚停不下,被他的樣子嚇了,他不應該抱抱她嗎,這麼凶。她抽抽噎噎躲在阮微月身後,身上寒如冰雪。
鮮血順著楚溫渢指尖留下,他此刻有多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氣死自己也捨不得再發泄些出來。
“滾!”樓里的人被他嚇得慌忙逃竄,一個素日無法無天的公子,給自己壯著膽,“我爹可是當朝丞相,你以為你是誰?”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京中誰能有他們尊貴。
楚溫渢漠然地廢了他一條胳膊,把他踢到樓下,趙家小公子叫得如殺豬一般,被楚溫渢殺氣瀰漫的眼神震住了,縮在地上不敢發出聲響。
“過來。”暮江虞垂著頭,拉著阮微月回了房間,她不理他,他竟然對她凶。楚溫渢深吸了幾口氣,拳頭握緊鬆開,待眼裡的血腥退了些,推門進去。
阮微月拍拍暮江虞,起身出去,卻被她握住手,“別走,他會打我。”楚溫渢冷眼盯著她,也不說話,更不會過去哄她,他再來晚一點她會遭遇什麼,會怕成什麼樣子,他想都不敢想。
他什麼都不顧從宮裡衝出來,怕她被人碰到,被人推搡到,京中車馬絡繹,人群紛攘,他只要一想心裡就鈍痛。
更別說京中魚龍混雜,她那樣的性子,他怕晚一刻就見不到她了,天人永隔,怕他們的孩子出事,他倒還好,可她呢?怎麼受得住。她昨夜還窩在他懷裡,甜甜軟軟的,讓他怎麼能不急不怒。
暮江虞等啊等,等不到他過來,紅著眼抬起頭,委屈巴巴,可憐兮兮地瞪他。楚溫渢閉了閉眼,心中抽痛,聲音嘶啞,帶著疲憊,“過來。”
暮江虞心裡澀澀的,她想過去,卻執拗地不想動,身上疼得也動不了,他要自己來抱她。楚溫渢泄了氣,轉過身去,身後傳來暮江虞帶著撒嬌的聲音,“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