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力地回過身,對她他狠不下心,“江兒想我怎麼辦,我怎麼對你笑得起來。”“我沒讓你笑。”
楚溫渢不願與她鬧,他沒有那樣的心情,“你的身體你最清楚不過,你任性的時候想過我沒有?你可知我聽到消息的時候有多怕?天上地下,世上哪裡我不能帶你去?”
“我不是沒事嗎……”“要是我來的再晚點你還沒事?”“你不是來了。”暮江虞揪著衣角,她知道,街上隨意發生些意外,她可能就見不到他了,出來時沒有想這麼多,此刻看著他後怕一股腦溢出來,壓得她渾身疼。
楚溫渢冷峻著神色,推門出去,“你敢走!”楚溫渢捏捏眉心,“我出去冷靜冷靜。”“楚溫渢!”楚溫渢手指似要捏碎門框,步子怎麼都邁不出去,揮拳砸向門。
他手上鮮血橫流,砸向的那扇門搖搖欲墜,隨意觸碰一下就要掉下來。他毫無感覺,寒著臉走到暮江虞身邊,把她扯到懷裡,動作粗暴,卻沒真傷了她。
“抱了。”暮江虞撇撇嘴,哇地哭出來,“冷……”楚溫渢皺著眉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寒涼得透骨,他剛緩和些的怒氣瞬時爆發出來,“誰給你的膽子!是我對你太好了?”
暮江虞哭得喘不過氣,語無倫次,“你不要我了。”“不要了。”話這麼說,卻把她摟得更緊了些,握著她的手,探進他衣里,放在身體上給她取暖。
暮江虞僵了一下,緊緊抱著他,“你敢!”“天底下那麼多人,比你乖的多的是,我有什麼不敢。”除了比她乖,事事以他為天,哪裡都不如她,他只要不聽話的她。
“楚溫渢……”楚溫渢的火氣被她哭走了大半,沒好氣道:“哭什麼,你做錯了事還有理了。”“你不要我了。”
“江兒摸摸自己的心,我哪不要你了?”“你不來找我還凶我。”“我朝服都沒換飛出來找你,江兒講點理好不好。”
“疼……”楚溫渢捏著眉心抱起她,“我上輩子欠你的。”是她錯了,她一哭倒成了他的錯,他再生氣有什麼用。
“行了,別哭了,你再哭我怎麼跟你發火。”他有多擔心想告訴她,被她哭得說不出,“你還凶我。”
“我不該凶你?”“不該。”“行,你說不該就不該,我道歉。”他能怎麼辦?放在平日他往死里折騰她,現在碰下都捨不得。
暮江虞試探著抓他手腕,楚溫渢不同意,她那點力氣怎麼撼動得了,“揉揉。”“不揉。”“難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