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換個婢女,成天都教你些什麼?”“教我怎麼欺負你。”“那更得換了。”“葛覃也教過,他們都幫我,你看你壞得都沒有人幫你。”
“不是有江兒嗎?江兒幫我就夠了。”“我不幫你。”“口是心非。”“楚溫渢。”“嗯。”
“你背我。”“抱著不好?壓到怎麼辦。”“不會,我坐你肩膀上。”“好。”楚溫渢有些無奈,“過會腰酸了不要怪我。”“你揉呀,在你肩膀上腰酸,當然你負責。”
“伶牙俐齒。”“那你也要喜歡。”“喜歡,怎麼會不喜歡。”暮江虞慢慢爬上去,手放在他頭上,“可以走了。”楚溫渢緩緩直起身,“冷不冷?”
“不冷,在你身上怎麼會冷。”楚溫渢柔著眉眼在她腿上摸了把,“江兒知道這是情話?”“只說給你聽。”楚溫渢沒有回話,暮江虞卻能感受到他愉快的笑聲,像是瀰漫了一巷子的酒香。
才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暮江虞腰就酸了,蹙著眉自己揉按,氣鼓鼓的,憑什麼他就沒事,也是他的孩子。
她看著河裡的倒影,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偷笑起來,楚溫渢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小動作,裝作不知道,她高興就好。暮江虞從頭上取下步搖,嬌笑著輕輕插到楚溫渢發間。
楚溫渢看著河裡晃動的倒影,無奈道:“別鬧……”“好看。”暮江虞見他發現了也不藏了,取下來戴上去,換著角度玩,面上的笑止不住。
方庭燎和唐樂綏在對面就見到這麼兩個人,方庭燎還調笑說也這樣試試,在橋中央看清了人臉,心中愕然。
他們去赴的宴是徵王的喜宴,天初帝駕臨所有人跪拜,余光中覺得身形隱約眼熟,起身抬頭看了一眼,驚駭不已。那天方庭燎派去的人跟丟了,第二日有人送來了數十種名貴的荷花,仍然跟丟了,知道他非尋常人,卻沒想到天初帝頭上。
楚溫渢一身白衣難掩氣勢,哪裡還有一點那天的溫柔,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他們恍然覺得那天所見是一場夢。天初帝霸氣絕倫,殺伐果斷,怎會露出那樣繾綣的溫柔。
楚溫渢自然也看到了他們,無奈地對身上作亂的人道:“玩夠了沒有?”“沒有。”“那繼續……”暮江虞樂得揪出他幾縷頭髮,“我也沒停下呀。”“你喜歡就好。”“又沒有人,有人我就給你摘下來。”
“累不累,抱抱?”“抱。”楚溫渢彎了腰,暮江虞卻沒有下去,“我要跳下去。”楚溫渢沉默了會,“跳吧。”她這樣相信他,他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