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牽著楚溫渢的指頭，抹了他一指濕潤，“你是我的。”“是。”他給自己畫了個圈，圈是他的心，圈裡是她，動一下都生疼，是他承受不住的疼。
暮江虞到底沒捨得吃很多點心，吃不到的時候總想吃，能吃的時候又不想吃了。她疼無所謂，楚溫渢會陪她一起，會把她抱得緊緊的，吻她，撫她。
可是楚溫渢沒有人抱，沒有人撫平他心疼地皺起的眉，沒有人安慰他，他比她疼多了，她捨不得，反正早晚吃得到。
“這些怎麼辦呀，我是不是太敗家了。”“晨風教你的？”“是又怎麼樣，不許你欺負她們，還有林驍他們，他們都是好人。”
“我是壞人？”“你是我的人。”“好。”江兒都這麼說了，他只能聽話。“渢渢。”“嗯？”暮江虞歡喜地笑起來，“想叫叫你。”
“霄霄。”“寒寒。”“溫溫。”“初……”楚溫渢黑著臉吻她，手在她身上揉捏，“叫什麼？”暮江虞縮著身子躲他，他卻像長在她身上，反而讓他吃了更多豆腐。
“渢渢。”“渢渢想在這欺負你。”“夫君！”“還有呢？”“相公。”“嗯。”楚溫渢給她理好衣衫，在她嫣紅的面上親了下，“要不要睡會，今晚不要睡了。”
“你！”“你自己點的火，不能怪我。”“藉口。”“學聰明了啊，睡吧，我陪你一起。”“蝴蝶。”“下次再來，這裡會一直在，直到我們走了。”
“嗯！”暮江虞窩了窩，抱著他睡著了，陽光照在琉璃上，映出漂亮的光，如跳動的樂聲，譜著一曲曲華樂。有幾隻蝴蝶停在他們身上，有隻落在暮江虞臉頰上，讓她多了幾分妖嬈。
楚溫渢靜靜地看了她很久，說好了陪她睡，他捨不得了，他想看看她，比睡覺有意義多了。眼上覆了只手，比陽光還溫暖，“騙子。”
楚溫渢握住那隻手親了親，放回披風裡，握在他手心，抱著她蹭了兩下，“睡了，傻江兒。”暮江虞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摟緊了他，“楚溫渢。”
她好像做了個夢，夢裡仿佛已經過了很多年，滄海桑田，楚溫渢給她的京城已經不在了，他們的家也不在了，她恍惚地來了梅谷，楚溫渢立在梅谷前，笑得溫柔，緩緩張開手臂，“江兒。”
醒時她還在楚溫渢懷裡，探了頭朝後看去，梅谷如仙人遺落在人間的寶石，在夕陽下染了層暖色，光彩熠熠。她對楚溫渢笑了笑，按著他的頭來了個深吻，世間變遷，滄海不在，楚溫渢也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