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見過他一次,那日陽光正好,他餵完她用帕子給她擦乾淨嘴角,看她慢慢回屋,不放心地張開手臂在她身前護著,面上帶著他沒有察覺的笑,比陽光還好。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看著她熟悉地在屋裡走動,準確地尋到藥材,絲毫不擔心撞到什麼。這裡他來過一次,在裡頭安穩地睡了一覺就不肯再來了,安穩的背後是陣陣抽痛。
他陪了她四個月,即便是晚上也陪著她,她睡在床上,他趴在桌上,夜夜無夢,一覺到天明。他身上空虛地發疼,他不想等了,這樣等不適合他。
那天他如往日一樣守著她,等她在河邊坐下才倚在旁邊的亭子上,時不時摸幾本摺子看看,更多的時間看她雙足輕輕撥著水,宛如不知世事的少女,這是她頭一次讓他覺得熟悉。
他們是不是經常在螭江玩鬧?他仿佛看到她嬌俏地跑跑跳跳,指上沾了水灑到他身上,他溺寵地笑著,隨她鬧騰。
暮江虞直覺身邊有個人,是汜姐姐嗎?她捧了捧水,感受著它們從指縫裡流下,“放我走吧。”聲音粗糲得不像話,一字一頓,是許久沒有說過話的陌生。
“螭江的水總比別處暖些。”宮中有條螭江,江水四季常溫,她很喜歡,她早就知道了,溫的不是水,是這裡的人。
“我和他早就不可能了,汜姐姐何必。”楚溫渢扔了摺子,沉沉地盯著她,不可能了?她也真敢說。
柳昭儀不知他為什麼心情不愉,他這些日子漸漸緩了臉色,她在旁邊,他還有什麼不開心?楚溫渢壓住抱她的心思,他要讓她看看,什麼叫可能。
宮中傳言聖上命璞漣宮的醜女人前往文德殿服侍,一時傻了眼,很多人慕名去看過,那叫一個丑得驚天動地,聖上……
朝臣們沒有發聲,他們能說什麼?聖上身邊有幾個人伺候理所應當。慧太后更是仿佛不知道一樣。
暮江虞傻傻地被送去了文德殿,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面上強裝出鎮定。楚溫渢在葛覃震驚的目光下,攔腰抱起她,把她窩在懷裡。不必刻意去做,身體自動給了反應,他滿意地拿了塊桂花糕餵到她嘴邊。
暮江虞僵著身體一動不動,楚溫渢……她怎麼會認不出來。為什麼楚溫渢會……他知道了?不會的,他不可能知道。
他知道了會心疼得死去,他不會知道。她惶恐得眼睫毛都不敢顫,她情願死在外面,也不想楚溫渢看到。
楚溫渢挑眉咬了口桂花糕,伸舌描摹她唇瓣,很快攻城略地,慢慢卻把自己吻迷糊了,想把她揉到身體裡。
葛覃傻了眼,使力氣揉了揉眼睛,對上楚溫渢寒涼的視線,“出去。”他連滾帶爬出了文德殿,這……
楚溫渢不滿足地勾住她的舌,強迫她和他嬉戲,手覆在她身上,漸漸挑開衣帶,手心的粗糙讓他蹙起眉,停了動作掀開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