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約明白他們之間的信任,卻不理解,好在她沒有學壞,也是,有父皇母后寵著,她的老師都是當世大家,想跋扈也沒有機會。
她到了適婚的年紀父皇也沒有提給她找個駙馬,母后也沒有提,他們估計是想養她一輩子。
即使父皇沒了,兄長是新皇,她此生榮華,無人敢說什麼。她想也不想,看著父皇母后她也想找那麼個人,但是她知道不會有人像他們這樣了,她也不想這麼快離開他們。
那日她微服出宮,荷包被人摸了去,她追了那人幾條街把他狠揍一頓,拿回了荷包。擦著汗抬頭時,撞上一雙帶笑的眼眸,風流倜儻。
他一襲紅衣,趴在欄杆上,對她輕佻地吹了聲口哨,她莫名就紅了臉,捂著臉落荒而逃,身後似乎傳來一聲輕笑,蘇了她的耳。
她不信她竟然對那樣一個人一見鍾情,他不及父皇一分,哪怕父皇不再年輕,也是天下第一的美男。
“母后,你說世上還有比父皇更好看的人嗎?”母后聞言指尖微縮,抬頭看著太陽,笑得風輕雲淡,“有呀。”
“誰?”在母后眼裡還有比父皇還好的人?“一個故人,不要和你父皇說,他知道要難受了。”
她問也問不出什麼,疑惑地出了坤儀宮,卻看到父皇墨黑的衣角消失在拐角。她覺得是要和母后說一聲的,她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事。
母后聽聞只是笑笑,“不用管他,過會就回來了。”她不放心地在那等著,父皇果然一會就回來了,不顧她還在,欺身吻上母后。
那是她長這麼大父皇第一次對她冷臉,“出去。”她撇撇嘴去找兄長了。兄長摸摸她的頭,“母后是父皇坑蒙拐騙搶回來的,父皇的占有欲你也知道,以後不要問。”
坑蒙拐騙?父皇也會嗎,她完全看不出,如果是那樣,母后怎會這麼喜歡父皇,連他們都顧不上。
她那日在茶肆聽人爭論誰是天下第一美人,從各地花魁,到官家小姐,她聽得津津有味,誰會有母后好看?
“再爭爭得過前朝那個?”“前朝哪個?前朝多了去了。”“還能哪個,暮江虞唄。”“你不說我都忘了,人都死了不算。”
“可惜一張畫像都未留下,比都比較不了。”“能迷了安和帝和楚江帝,你說多美?”“別胡說,想不想要腦袋了?”
她聽得迷惑,和父皇有什麼關係?她砸重金,保證不說出去才得到些消息。父皇曾經納前朝妃子為妃,入住念寒宮,兄長是前朝妃子的孩子?
怎麼可能,父皇怎會讓母后住別人的宮殿,母后有多喜歡念寒宮她看在眼裡,比坤儀宮和乾壽宮更喜歡,每年都要去住幾個月。